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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古今通用的应试小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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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晋|江文学城的作者“自带小板凳”, 来看正版吧!

    孟岚琥抱着小闺女,沿路指着些事物轻声教她。“这是柳树, 那是饭馆。”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学着“柳树!饭馆!”博哥儿在一旁听着妹妹和娘亲的声音, 心中又安宁又喜悦。

    一炷香的功夫, 娘三个到了开泰大街。而夏麻县最大的绣坊——“袖手坊”, 就在这条街上。

    孟岚琥看时间还早, 也不急, 牵着两个小家伙沿路边走边看。不多时到了袖手坊门口。迈步进去,只见里面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虽然都是低声交谈,但此时听起来也是非常热闹。

    招呼孟岚琥的是个十几岁的女伙计, 她一张笑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煞是逗人, 说起话来是又脆又快。“嫂子好啊,这是想买点什么, 还是先四下看看?我们店里最近新得了一批精绣帕子, 上面的猫儿眼珠还会变色, 嫂子要不要看看?”

    孟岚琥听着也觉得有趣, 开口说到:“我是想买些好丝线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绣布和衬布。不过你说的这个帕子,我听着也怪有趣的, 能看一看就更好了。”

    博哥儿和阿妹听说有眼珠会变色的小猫儿看, 也都很好奇, 两小儿都踮脚朝那齐腰高的条案上看去。孟岚琥低头瞧了瞧, 就把阿妹抱了起来,这小丫头乐得直笑,还低头对博哥儿说:“哥哥,等,等我看好,就换……你。”

    带着酒窝的小伙计听着也一乐,转身从靠墙的柜子里取了个托盘出来。托盘里铺着一条白绸帕子,上面绣了个猫戏蝶的图案。

    孟岚琥仔细看了下,心中有了底。并不是多难得的技巧,不过是用几种丝线混绣了猫眼,使其在阳光下反射出不同的颜色来。

    阿妹却看得张了小嘴,瞪大圆眼盯了好一会,两小手合在胸前,露出一副深深拜服的样子。这表情逗得周围几位妇人轻笑起来,孟岚琥也嘴角含笑抱紧了小丫头。

    等博哥儿也看过猫眼后,三人就被阿意领着去看丝线。前面的交谈中,带着酒窝的小伙计告诉孟岚琥,她是合计里老陈家的大闺女,唤做“阿意”。

    两人正挑着丝线,忽然二楼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本来孟岚琥还没注意,可大堂中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问好声“陆掌柜来了”,“陆掌柜好啊”……

    阿意也轻声对孟岚琥说到:“这是我们家掌柜,夫家姓陆。”

    巧的是这陆掌柜朝她们走了过来,找到孟岚琥身后的一位妇人,先是一阵寒暄,接着两人就交谈起来。

    孟岚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原来是下个月县令的老母亲要办六十大寿,这陆掌柜正询问成衣铺的萧娘子可备了些什么礼物。

    孟岚琥本就打算做个绣活换点本钱,一听这事,心中有了更好的打算。

    要说这县令她没见过,可县令的母亲原主还真见过一次。那还是一年前,泰蔼鑫刚当上衙门的书吏时,带着原主去县令家一同拜见。也是他们运气好,没有被直接打发了,原主被引入了后院,见到了县令的妻子和母亲。

    不过如果只是见过一面,如今也当不了什么大用,可谁让此时的孟岚琥身子里盘踞着一头猛虎呢?

    想当初,为了将后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握在手里,虎嬷嬷可是特意学成了一门西洋手艺——相似度极高的人物画像。

    凭着这个手艺,宫里不管哪个犄角旮旯的人,虎嬷嬷都私下里造了个册,除了来历姓名职位等信息外,还都配上了巴掌大小的头像。这使得无论哪个妃子想要派人使点阴招,一上来就能被虎嬷嬷看破来历。

    最初有那不长眼的,派了个倒马桶的小太监,想引着虎嬷嬷的主子去个险地。可他刚靠过来,还没说两句话,就被虎嬷嬷大手一挥,捆在了地上。好么,你一倒马桶的小太监凑到主子娘娘面前瞎白话想干嘛?说!

    后来又出了几次类似的事情,虎嬷嬷这过目不忘的识人本领就被传了出来。然而只有几个人心中清楚,这背后到底浸透了孟岚琥多少心思和汗水。

    不过,如今这也算是另有回报了。买好了丝线绣布的孟岚琥正打算凭着自己人物画像的本事,绣上一副蟠桃宴圣母图,而这圣母自然就会长得很像某位过寿的老太太了。

    回家的路上,娘几个有商有量地还买了些蔬菜,孟岚琥又大方地割了点猪肉打算给几个瘦麻杆都补上一补。

    下午做了些家务,孟岚琥找出了自己的绷子。因赶时间,她也不打算绣得太大,想着夏季将至,干脆做个罗扇的扇面好了。绷好了绣布,她略一构思,心中有了成算,手中也开始飞针走线起来。

    本来正跟着哥哥学说话的阿妹看到娘亲绣花,不禁好奇的凑了过来。等看到那穿着丝线的细针在娘亲手中灵活跳动时,小丫头的眼珠竟跟着那银针上下左右转个不停。

    不过最让人好笑的还不是小阿妹,原本在院子里来回乱蹿的疯婆婆不知何时也安静了下来,她一脸惬意地趴在桌边,眯了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某人绣花。

    傍晚,泰蔼鑫归家。孟岚琥已经把针线收好,饭菜也差不多快得了。

    不多时,晚饭就摆上了桌。孟岚琥端了盘子,把疯婆婆的饭菜拣好,放进盘里,端去了婆婆房里。

    而泰蔼鑫看着桌上的清炒土豆丝、青椒回锅肉和肉沫豆腐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思索着,莫非是妻子有什么事情相求不成?

    不提泰蔼鑫心中如何,孟岚琥、疯婆婆和两个孩子都是吃的非常开心的。当然,按着疯婆婆的意思,她觉着自己应该到正屋里再吃一遍才不算失礼,不过媳妇那俩眼珠一瞪怪吓人的,这次就算了吧。

    晚饭后,孟岚琥和泰蔼鑫说起了上午朱婶借钱的事情。听到孟岚琥的应对后,泰某人连连点头,最后还开口夸到:“此事做的甚对,看来你是真地想明白了,如今说话行事都很妥当,以后千万要记住今日所为,再不可耳根子一软就被人骗了去。”

    孟岚琥看对方脸上罕见地有了点笑模样,眼珠转了转,干脆把今天买菜的帐也报了一遍。当然丝线绣布这些也说了出来,只说是想买回来绣些帕子补贴家用。

    泰蔼鑫竟然很有耐心地听完了这些流水账,之后还能点评两句,什么青椒买的便宜,土豆还可再低一文,可见这位对菜价那是非常熟悉的。不过对于丝线和绣布,他也没太大反应,在这男人心中,绣个花,裁个衣服,正是家中娘们应该干的。

    夜间,安置好婆婆孩子后,孟岚琥这才爬上了床。她扭头看看,那人似乎还没睡着。于是开口说道:“博哥儿今年也五岁了,相公可想过给他开蒙的事情?”

    她这一问,泰蔼鑫不禁愣住了。是啊,儿子五岁了,按说早该开蒙了。可他以前怎么就从未想起这事?是太忙了吗?还是……这么想着,他不禁感到有些内疚。于是开口说到:“你说的很对,我明日先找本蒙学,你也识字,在家教他先背着。等我下衙了,就每天抽一个时辰出来教他。待明年六岁了,就送到三阳书院去。若是直接送去,他什么都不会,恐遭先生嫌弃。”

    孟岚琥没想到这男人对孩子还想的挺细,心里有些感动,嘴里的话就说得好听了起来:“相公想的周到,以往我糊涂,如今明白了,咱们就都打起精神来,上给婆婆孝顺养老,下把一对孩儿教导成才,咱们就算辛苦点,心里也是甜的。”

    这些话似乎触动了泰蔼鑫的什么地方,一阵悉悉索索声后,他竟将一只手伸进了孟岚琥的被窝,摩挲着握住了某人的一只爪子!

    虎嬷嬷第一个反应是甩他两个大耳刮子,可紧接着清醒过来,不行!这是她男人,别说握个手,就是那啥啥……也是应该的。此刻若是撕破脸,往后想拉回来可就不太容易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在孟岚琥继承的记忆中,这对夫妻行房次数少的可怜,就说今年,这都五月了,可俩人还没做过一次!再仔细想想,似乎小闺女生下来后,有近两年时间,二人都未亲热过。原主不但不觉得有问题,相反为着不用那啥,还喜得拜佛……

    可虎嬷嬷是在后宫里混了四十多年的,她深知,若是一个男人不愿碰你,除去男人自己不行以外,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不喜欢你甚至是讨厌嫌弃你!

    虽然上辈子当了五十多年的老处女,可孟岚琥见过的花样和对这方面的研究一点不少,甚至说得上精通。她倒是有这个自信,在这事上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且,真要说起来,就俩人目前的情况来说。泰蔼鑫虽然瘦了点,可好歹能称得上英俊挺拔。可孟岚琥这具身体,就算往好了说,那也只能是个骨感黄脸婆罢了。这么看来,真算起来,吃亏的似乎应该是泰蔼鑫啊。

    就在孟岚琥胡思乱想同时还在给自己鼓劲的功夫,耳边忽然传来泰蔼鑫均匀的微鼾声。

    爪子还被某人握着的虎嬷嬷一时间僵在那里,罕见的有了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你个蠢狗子,没事伸个爪子进来干啥?!干啥啊!

    不说这一晚,孟岚琥内心如何激荡,第二天起床后,泰蔼鑫真的去书房找来了几本启蒙书籍。交给了孟岚琥后,他就急匆匆出门了。

    送走了泰某人后,孟岚琥才意识到,这家伙似乎从来没吃过家里的早饭,每天都空着肚子出门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了没有?

    想到这里,她心中有点犹豫,要不以后早点起来,把早饭做好后,让他在家吃了再走?那自己估计要提前半个时辰起床才行啊,嗯……再看看吧,别上赶着贴个冷臀部才好。

    白天里,孟岚琥仍是做好家事后,抓紧时间绣花,《蒙学》的内容,她倒记得清楚,于是一边绣花,一边一句句地教给博哥儿。阿妹本来盯着娘亲绣花,听哥哥念得好听,也跟着一起呀呀说着。

    一日无事,晚间泰蔼鑫回来时,带了一副小儿用的笔墨砚台,说是还定了套小桌椅,过几天就送来。

    一家人洗漱之后就准备睡觉了,不过在孟岚琥准备热水泡脚时,泰蔼鑫说了一句话:“今晚多准备壶热水。”

    于是她默默跟着泰蔼鑫进了房,此刻一家之主已然坐了下来,把手里拎的包袱放在了桌上,颇有些疲惫的开口说到:“这包里有些吃食,你张罗下,让母亲孩子们赶紧吃上。”顿了顿后,泰蔼鑫没等孟岚琥开口就接着说到:“听博哥儿说,你前几天病得厉害,如今好了,那些钱买了药也就罢了。回头我会把张屠户借的钱还了,等下烧点热水,我要沐浴。”说完,这男人又起身去疯婆婆房间看了看,就打算回书房去了。

    孟岚琥一看他这架势,连忙开口说:“夫君可用过饭了?”这一问,让泰蔼鑫进家来后,第一次认真看了眼自己这上不了台面的妻子。只见她衣衫洁净,头发纹丝不乱,那张瘦脸虽仍是干瘪发黄,可一双眼却带着几分生气,看上去顺眼了不少。

    “我用过了”泰蔼鑫停了片刻后,开口答道。孟岚琥点点头,抿了抿唇接着说到:“昨日,家中断了吃食,我不忍母亲孩子挨饿,就,就大胆用了夫君的笔墨,画了个花样,换了点米粮回来。”

    这话一出来,泰蔼鑫是真的愣住了。记忆中,自从新婚第一夜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娶了个懦弱无能的妻子。随后的日子,更是让他对这女人不再抱有任何期望。谁想到,这一病之后,竟有了些不同,仿佛是真的转性了。

    “无妨,只以后不要乱动那房中的书籍画轴即可。若要用笔墨纸张……就同我说。”泰蔼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孟岚琥心中微喜,点头应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当泰蔼鑫进了书房后,立即把屋里的东西全部仔细查看了一遍。最后确认只少了一张宣纸后,还犹自嘀咕了一句“怎么选了这个好纸,一个花样子哪儿用得着什么好纸,太浪费,太浪费……”

    这边正屋里,孟岚琥带着两个孩子吃过了疙瘩汤,就去给泰蔼鑫烧洗澡水。她边烧火边听着博哥儿逗阿妹说话,这是她昨晚交给儿子的新任务。

    热水烧好后,孟岚琥走到书房敲了敲门说到:“相公,水烧好了,可以沐浴了。”她侧耳听了听,只听见里面似有点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就听屋里人说到:“知道了,你去吧,我稍后就来。”

    晌午,这家中本来是没有午食习惯的,不过今天泰蔼鑫带回的吃食中,早饭那部分还没有动,所以孟岚琥就把几个馒头稍微炕了炕,又一人盛了碗猪骨汤,端了进来。

    泰蔼鑫估计早饭也没吃啥,就着热汤连用了两个馒头这才停了筷子。吃过饭,孟岚琥看泰蔼鑫神色平静,就想和他聊一聊。

    “相公,往日是我不懂事,太懦弱了些,护不住家。前几天我烧了三日,险些去了,醒来看见两个孩儿凄惨惨围在床前。”说着,孟岚琥低头做了个拭泪的动作,再开口竟还带点哭音“我这一下才明白过来,猫啊狗啊尚且知道护家护崽,我竟是……”

    说到这,她就听对面泰蔼鑫发出了一声叹息。于是再接再厉接着说到:“我想好了,这以后再不能那样了,定要把这家好好打理起来,也再不让相公为家事奔忙了。”话音落下,半天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反应。

    孟岚琥这才抬头望去,就看泰蔼鑫并未看着自己,他的双眼似乎看着遥远的某个地方,面上带着点凄凉的神色。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再看着孟岚琥时,眼神中就多了些温度,只听得他开口说到:“如此甚好,你既想得明白了,就努力去做吧。”说完拍了下衣服下摆,就起身去了书房。

    他走后,孟岚琥偷偷撇了下嘴,心想着,这原主日子过成这样,虽然有自己很大的原因,可那泰蔼鑫难道就一点责任没有吗?自家妻子孩子瘦得都赶上灾民了,他就没发现吗?哦,他自己老娘疯了,他不说想点什么办法,就这么丢给一个风吹就倒的弱娘子,然后屁事情都不管了。儿瘦妻病的这么多天,回来也没见他多关心两句,开口一说就是那几百个铜板的事,真真是让人心寒!

    唾弃完某人,孟岚琥找出博哥儿的衣服,把那脱了线的地方重新缝了一遍。

    一边缝衣服,她一边琢磨着之前在书房门口听到的那阵金属撞击声。回忆起之前她在书房里看过的那些物件,可没见什么铁器之类的东西,看来这泰蔼鑫在那书房里还藏了点小秘密啊。

    用过晚饭后,泰蔼鑫去张屠户家还钱去了。孟岚琥一边想着心思一边盯着正四处乱转的疯婆婆。

    她到现在还有些糊涂,自己死后投胎怎么会投到嘉和十年的?这可是她上辈子五岁那年啊,要这么看,难道投胎还能投到上辈子之前去不成?

    不过,这对她而言倒是天大的好事,嘉和十年之后的大事,她可是心中有数的。这以后不说什么发达富贵,至少避开些天灾人/祸那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一想到天灾,孟岚琥突然顿住了。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上辈子她五岁那年,两湖地界可是在七月发了大水的,到得九月又开始大旱。那年即使她住在京城,粮价都翻了三倍,而重灾的两湖地区更是险些酿出民乱。

    一想到自己现在就身处湖北,两个月后就会爆发一场洪水,孟岚琥重生来第一次感到了慌乱。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那股恐慌,皱着眉赶紧想起了对策。

    晚上,就寝时,两个跟着娘亲睡了多日的孩子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房间。而孟岚琥躺在床上时,完全没心思去感受这两辈子第一次与男子同床的忐忑。她试探着开口问到:“相公,你这次跟着王县令去检查堤坝,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泰蔼鑫被问得一愣,成婚六年,他家的娘子可从来没关心过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如今这一问,倒让他有些新鲜,想了想后,泰蔼鑫答道:“永佳河在我们县境内的那段河堤,已经有五年没有重修过了。王县令担心出事,这才带人沿路查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不是遇上大洪水,那堤坝是够用的。”

    孟岚琥一听这话,心里骂娘,可不就是有大洪水要来了吗,这样说来,到了七月那堤坝是定然扛不住的。沉默了会,她缓缓说到:“前儿,我在街市上听旁人闲谈,说是今年搞不好会发大水呢……”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泰蔼鑫斥到:“胡说什么,妇道人家整天听到些闲言碎语就敢胡说八道,还不闭嘴,睡觉。寝不语!寝不语!”

    话被堵在喉咙口的孟岚琥心中默念“你个蠢狗子知道个屁,回头发了大水我看你语不语!”

    夫妻俩没好气的各自翻身睡去,第二天一早,孟岚琥对着要出门的泰蔼鑫说:“夫君还请给我些家用吧,以后买些米面蔬菜,我在家自己做饭,成日买那些馒头小菜又花钱又不好吃。”泰蔼鑫嘴一撇说到:“你不是卖了花样子得了钱吗,你若能保着这些钱不被人骗走,我才敢把家用交给你,在这之前,你就先用花样子的钱吧。”说罢,扬长而去。

    孟岚琥对着那瘦高背影咬了咬牙,真是个会算计的!老娘不和你一般见识,小样,现在且得意着吧,自有你求我的时候。

    早饭是用最后的一点骨头汤再加了米进去,煮成的一锅肉汤粥。她们正吃着,外面来了个卖柴禾的。说是泰官人买了两捆柴,让送家来的。

    把两捆柴放好,娘几个刚吃完饭,正收拾着,就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泰家娘子,开开门啊。”

    孟岚琥走出去,开门一看,就见朱婶有几分慌张的立在门口。

    这朱婶也是个爱沾便宜的,孟岚琥一看是她,就把门在身后掩上,问到:“朱婶子,何事慌张啊?”

    朱婶扬起她那八字眉,上下扫了扫孟岚琥,一瘪嘴说到:“唉!不瞒泰娘子,我家幺儿昨日不知吃错了何物,如今痛的打滚,想着请个医生,却是无钱可用,就厚着脸皮来求泰娘子了。你最是良善,往日任谁有什么难处,求到你处,总能得些帮衬,所以……”

    孟岚琥做出个忧虑状,开口说到:“正像朱婶说的,往日我想着邻里有难,无论如何总该伸把手。不怕您笑话,也因这个,我的嫁妆竟都被散光了。我家相公恼得厉害,如今再不让我管家,我手中却是一文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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