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说不清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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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屋外话音刚落，一个与丑年龄相般的青年从门口出现了。
丑看清青年模样后，一脸吃惊，连忙走上前，低声问道“步帆，你怎么来了！”
步帆也配合着笑道“我不来，你岂不是就要被你父亲误以为是那偷马贼了”
“你是？”丑刚想撘话却被身后的父亲打断了。
步帆绕过丑，恭恭敬敬地回道“伯父，我叫步帆，此次冒昧前来是想找丑……”
丑立马小声提醒道“王”
步帆接着说道“…是想找王…大人来商量明日行军事宜的”
男人一脸不敢相信的指着丑问道“王大人？你口中所说的王大人是他？”
步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点头道“正是，王大人现在身任我们御林军中苍狼营的…参军”
丑连忙解释道“爷爷给我改的姓未免太过招摇了，于是我便又改回了王姓”
男人没有理会丑，接着追问道“那你可有什么东西证明你是御林军的人？”
步帆宽心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卷黄帛圣旨回道“伯父，这是皇上御封我为都司的圣旨，你要看看吗？”
男人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才连忙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圣旨是造不了假的”（PS：圣旨的材料十分考究，均为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十分富丽堂皇，圣旨两端又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作为防伪标志，民间无人能仿）
步帆听完，将圣旨又收了起来。
妇人见状一把推开男人“老东西，这下你信了吧，还不快去倒茶招待朝歌的朋友”
“是是是”男人连忙称是，便转身去沏茶了。
妇人拿着抹布将椅子又擦拭一遍后，对步帆道“快坐，快坐”
“伯母不用客气，我和丑……王大人相处很久了，早就已经把对方当兄弟了，伯母你把我自家人看待就好，不用太客气”
“好好好”妇人连连点头。
不一会，男人端着两杯清茶上来，脸上终于浮现笑意的问道丑“你这次出宫执行什么任务啊？”
丑接过茶递给步帆一杯，得意道“爹，这可不能乱说的”
“对对对，你看爹一糊涂把这都给忘了”话音未落，又接着问道“那你这次能在家里呆多久啊？”
妇人也看着丑等着丑的回答。
丑听完，愣了许久，才黯然道“明天一早就得动身了”
一旁的妇人原本脸上的笑意骤然消散，不由的转过身，低声泣道“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啊……”
步帆见状，连忙劝慰道“伯父伯母不用担心，等我们完成了这次任务，就能回家歇上一段时间了，到时候丑…王大人就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们了”
妇人立马转过身问道“真的吗？”
步帆一脸和气“当然了”说完，还用脚在桌子下踢了踢还在发愣的丑。
丑反应过来，立马点头道“对对对，步帆说得对，等我完成这次任务就能回家歇一段时间了，娘，你不要哭了”
男人也单手虚搂着妇人轻声道“朝歌都这样说了，你就别在难过了”
“嗯，我是为咱们儿子感到骄傲才哭的”妇人倔强。
“那你们先聊着，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你了，另外，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不妨就在这住下吧，虽然这些年朝歌都不在家，不过他房间老婆子一直都在搭理着，睡一晚，不打紧的”男人平和道。
步帆恭敬道“谢伯父了”
男人点了点头与妇人一同往房间去了。
等房门关上后，丑立马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步帆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笑道“我不来，你恐怕是又要被你爹赶出家门哦”
丑没好气的笑骂道“滚你娘的蛋”
“第一次在少年班遇见你时，你不是说你爹很凶的吗，怎么我觉得你爹好像很平易近人啊”步帆突然问道。
丑蓦然，半晌，才轻声道“可能是老了吧”
……
“你要是不想走，我可以……”
“不用了，人这辈子总是要经历离别的，早习惯一点不是更好吗？”
步帆看着忽暗忽明的油火笑道“你这又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咂摸一下，还挺有味道的”
丑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一番无语后起身对步帆说道“走吧，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
“好”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再加上床头挂着的那把木头做成的刀便应该是这个小房间的全部了，可步帆并没有觉得很挤，因为在那静闲峰上自己住的那个小茅草屋也差不多和这个房间差不多大。
丑一进屋子便径直往床头走去，将那挂在床头的木刀取下，反复抚摸，一脸回味道“想不到我爹还留着，我以为也被折断放在灶里烧了呢”
“你自己做的？”
“嗯”
“不错嘛，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丑将木刀递给了步帆，一边笑道“这都是我做的第九把木刀了，还能不好吗”
“怪不得”步帆接过木刀，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后笑道。
丑张开双臂直接倒在床上，翻滚两圈后，感慨道“还是自己的家里好啊”
步帆也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是啊，还是‘家里’好啊”
“对了，步帆你一个人来了，那其他弟兄们怎么办啊？”
“城里的那些个官员，什么都给我呢吧准备好了，睡觉的地方打扫的比一般的客栈还要干净，吃的更是不用说，我让酉在那边照看着，不会出事的”
“哪有你这样当都司的啊”
步帆伸了个懒腰，笑道“现在不就有了啊”
“对了，你本名叫王朝歌？”步帆突然问道。
丑摇了摇头“我刚满一岁的时候，我爷爷把我的姓给改了”
步帆好奇道“我只听说过改名字，没听说过改姓的，你爷爷给你改什么了？”
“皇甫，我叫皇甫朝歌”
步帆明显愣住了，半晌才笑道“忒霸气了，你爷爷生前难不成也是个暴脾气？”
丑摇了摇头道“印象中我爷爷一直是很祥和的，不过印象最深的是爷爷算卦一直很准的”
“算卦？”
“对，算天算地算人什么都算，什么都能算的准”
“大本事啊，你爷爷就没教你两招吗？”
“没有，我六七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不要说教我两招，甚至连我爸他都没教过，他在世的时候常随身携带的《易卜》和《天问》两本古书，在他生前最后一天也都被他烧掉了，就留下了一对‘打卦’给了我爹，其他什么都没有。”
步帆有了些兴趣，接着问道“你还知道你爷爷其他的什么事吗？”
丑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也就我爹知道一点，不过他一直都不肯告诉我”
“哦……那睡吧”
“嗯”
可这夜，又有谁能睡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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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话音刚落，一个与丑年龄相般的青年从门口出现了。
丑看清青年模样后，一脸吃惊，连忙走上前，低声问道“步帆，你怎么来了！”
步帆也配合着笑道“我不来，你岂不是就要被你父亲误以为是那偷马贼了”
“你是？”丑刚想撘话却被身后的父亲打断了。
步帆绕过丑，恭恭敬敬地回道“伯父，我叫步帆，此次冒昧前来是想找丑……”
丑立马小声提醒道“王”
步帆接着说道“…是想找王…大人来商量明日行军事宜的”
男人一脸不敢相信的指着丑问道“王大人？你口中所说的王大人是他？”
步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点头道“正是，王大人现在身任我们御林军中苍狼营的…参军”
丑连忙解释道“爷爷给我改的姓未免太过招摇了，于是我便又改回了王姓”
男人没有理会丑，接着追问道“那你可有什么东西证明你是御林军的人？”
步帆宽心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卷黄帛圣旨回道“伯父，这是皇上御封我为都司的圣旨，你要看看吗？”
男人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才连忙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圣旨是造不了假的”（PS：圣旨的材料十分考究，均为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十分富丽堂皇，圣旨两端又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作为防伪标志，民间无人能仿）
步帆听完，将圣旨又收了起来。
妇人见状一把推开男人“老东西，这下你信了吧，还不快去倒茶招待朝歌的朋友”
“是是是”男人连忙称是，便转身去沏茶了。
妇人拿着抹布将椅子又擦拭一遍后，对步帆道“快坐，快坐”
“伯母不用客气，我和丑……王大人相处很久了，早就已经把对方当兄弟了，伯母你把我自家人看待就好，不用太客气”
“好好好”妇人连连点头。
不一会，男人端着两杯清茶上来，脸上终于浮现笑意的问道丑“你这次出宫执行什么任务啊？”
丑接过茶递给步帆一杯，得意道“爹，这可不能乱说的”
“对对对，你看爹一糊涂把这都给忘了”话音未落，又接着问道“那你这次能在家里呆多久啊？”
妇人也看着丑等着丑的回答。
丑听完，愣了许久，才黯然道“明天一早就得动身了”
一旁的妇人原本脸上的笑意骤然消散，不由的转过身，低声泣道“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啊……”
步帆见状，连忙劝慰道“伯父伯母不用担心，等我们完成了这次任务，就能回家歇上一段时间了，到时候丑…王大人就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们了”
妇人立马转过身问道“真的吗？”
步帆一脸和气“当然了”说完，还用脚在桌子下踢了踢还在发愣的丑。
丑反应过来，立马点头道“对对对，步帆说得对，等我完成这次任务就能回家歇一段时间了，娘，你不要哭了”
男人也单手虚搂着妇人轻声道“朝歌都这样说了，你就别在难过了”
“嗯，我是为咱们儿子感到骄傲才哭的”妇人倔强。
“那你们先聊着，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你了，另外，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不妨就在这住下吧，虽然这些年朝歌都不在家，不过他房间老婆子一直都在搭理着，睡一晚，不打紧的”男人平和道。
步帆恭敬道“谢伯父了”
男人点了点头与妇人一同往房间去了。
等房门关上后，丑立马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步帆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笑道“我不来，你恐怕是又要被你爹赶出家门哦”
丑没好气的笑骂道“滚你娘的蛋”
“第一次在少年班遇见你时，你不是说你爹很凶的吗，怎么我觉得你爹好像很平易近人啊”步帆突然问道。
丑蓦然，半晌，才轻声道“可能是老了吧”
……
“你要是不想走，我可以……”
“不用了，人这辈子总是要经历离别的，早习惯一点不是更好吗？”
步帆看着忽暗忽明的油火笑道“你这又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咂摸一下，还挺有味道的”
丑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一番无语后起身对步帆说道“走吧，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
“好”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再加上床头挂着的那把木头做成的刀便应该是这个小房间的全部了，可步帆并没有觉得很挤，因为在那静闲峰上自己住的那个小茅草屋也差不多和这个房间差不多大。
丑一进屋子便径直往床头走去，将那挂在床头的木刀取下，反复抚摸，一脸回味道“想不到我爹还留着，我以为也被折断放在灶里烧了呢”
“你自己做的？”
“嗯”
“不错嘛，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丑将木刀递给了步帆，一边笑道“这都是我做的第九把木刀了，还能不好吗”
“怪不得”步帆接过木刀，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后笑道。
丑张开双臂直接倒在床上，翻滚两圈后，感慨道“还是自己的家里好啊”
步帆也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是啊，还是‘家里’好啊”
“对了，步帆你一个人来了，那其他弟兄们怎么办啊？”
“城里的那些个官员，什么都给我呢吧准备好了，睡觉的地方打扫的比一般的客栈还要干净，吃的更是不用说，我让酉在那边照看着，不会出事的”
“哪有你这样当都司的啊”
步帆伸了个懒腰，笑道“现在不就有了啊”
“对了，你本名叫王朝歌？”步帆突然问道。
丑摇了摇头“我刚满一岁的时候，我爷爷把我的姓给改了”
步帆好奇道“我只听说过改名字，没听说过改姓的，你爷爷给你改什么了？”
“皇甫，我叫皇甫朝歌”
步帆明显愣住了，半晌才笑道“忒霸气了，你爷爷生前难不成也是个暴脾气？”
丑摇了摇头道“印象中我爷爷一直是很祥和的，不过印象最深的是爷爷算卦一直很准的”
“算卦？”
“对，算天算地算人什么都算，什么都能算的准”
“大本事啊，你爷爷就没教你两招吗？”
“没有，我六七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不要说教我两招，甚至连我爸他都没教过，他在世的时候常随身携带的《易卜》和《天问》两本古书，在他生前最后一天也都被他烧掉了，就留下了一对‘打卦’给了我爹，其他什么都没有。”
步帆有了些兴趣，接着问道“你还知道你爷爷其他的什么事吗？”
丑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也就我爹知道一点，不过他一直都不肯告诉我”
“哦……那睡吧”
“嗯”
可这夜，又有谁能睡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