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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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沉默，老爷子说的这些她即使不懂内容也不会不懂他的意思。他数次提到的身份，才能，家世，学历，地位，无一不在告诫她，他们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多这么大！这算是推心置腹了吧，没有压迫只有温和的教诲，让她退却。
“我懂您的意思。跟顾允东相比，我的差距确实很大。”良久后，苹果开了口。
老爷子眼里流露出一丝得胜的满意。
可苹果忽一抬头，目光平静无波，接着又说道：“可有句话叫事在人为，除了家世，其他的身份、才能、学历、地位这些都可以凭借努力获得。您也说过我年纪小，我其实还有很多的时间去努力去争取不是吗？您的儿子和儿媳之所以能十八年恩爱如初，如果他们双方内心没有一颗对彼此忠贞的心，没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那么就算他们有相同的背景和志向，也不一定就能走到现在。知道我妈妈守了多少年寡吗？十五年，她不是不能再嫁，而是她相信我爸爸一定还会回来。因为她爱她的丈夫。哪怕他失踪之后再没出现过，她依然相信有一天他会出现。诚然，两个人的关系可以因为有相同的背景和志向变得更牢固，但要长久永恒却离不开爱情。我相信顾允东说爱我不是谎言，我也爱他。可能我再怎么努力也到达不了可以匹配他的高度，但我还是会努力。上回在医院答应您说要与他分手，现在却又食言，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不想将他放下，也放不下。对不起！”
苹果看向老爷子，目光平静而坦诚。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自信与勇气，但她知道顾允东曾说过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她怕一退让，也许就会失去自己想要拥有的那个人，那份感情。
顾允东再优秀再强大也只是个人而已，他曾说过一个人的热情坚持得太久便会麻木冷却，如果她不努力朝他走去，也许他不会在原地等待。我没了你会活不下去，这句话谁也不曾亲身实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清楚明白的告诉对方，我要你一起活下去！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捧在手心里，那叫宠爱。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锁在身边形影不离，那叫挚爱。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话记在心里，在他没有放手时积极面对各种困难，那叫我正在朝你走来，因为我爱你。
所以，苹果没有哭求老爷子，也没有做出半分退让。她就那样平静地等待老爷子或怒或赞的回应，内心成熟表面淡定得不像个十八岁的在校女生。
老爷子安静地听她说完，苍老的脸上毫无表情，可内心却难免震惊。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刷新了他对无知无畏的认知，也刷新了他对勇气执着的认知。他以为她在听懂了他的意思之后，会自惭形秽选择安静地离开，可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而反如此明确地表达她要在一起的想法。
他不禁问道：“你对顾允东了解多少？你凭什么认为他对你的就是真爱？他在你之前可交过不少女朋友，我爱你这三个字估计没少对人说过，你如果只凭这点就断定他非你不可，是不是太自信了？”
苹果愣了下，似乎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这么问。沉默了片刻后，她突然抿唇笑了，语气轻快地回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要不让他来确认下。如果是我自信了，那正好合了您的心意，如果不是，我也就有了努力奋斗的动力。”
老爷子一怔，跟着脸一板，掠过一抹局促。他竟然让这么个小丫头给捡了话头得了便宜，当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嗯哼——”老爷子闷哼一声，手指敲着书桌台面，并不由衷地说道：“你很能讲。”
苹果当然不会傻到去说谢谢，她只安静地端坐，波澜不惊地等着老爷子的又一轮进攻。
老爷子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如果他曾有过不反对顾允东跟她交往的想法，是出于顾允东已足够强大，可以不需要并肩商场的另一半故此选谁都一样的话，那么现在，他已对顾允东的另一半有了一种类似苏紫悦那样左膀右臂的期待。
老爷子叹了口气，视线转向窗外漆黑的夜，又转回落在苹果脸上，他叹息一声说道：“你的不足可以努力弥补，但我对你妈却无法多容忍一秒钟，桔桔与你一同长大，结果却是天壤之别。你能说会道，拥有爱情；她言语不清，至今夜里还会发梦。你妈妈对她的人生有多不负责，我就有多厌恶你妈妈，就有多心疼桔桔，就有多不愿见你，你能理解我吗？”
老爷子越说心里越痛，到最后已时老泪纵横，因为金如意的出现，因为与苹果的对比，都能彻底勾起他对遗弃金桔所产生的深深自责。
苹果一阵恍然，半晌后点头，说：“我理解，也只有这个才能让我觉得无能为力。”
“所以果果，别把心思放错了人。你将来还会碰到更合适，更爱你的。顾允东做过你叔叔也好，做过你男朋友也好，都让他成为过去吧。”
这话声音并不大，可话里的恳求却重重敲击在苹果心上，令她感觉疼痛酸涩，她胶在桌前台灯上的视线渐渐模糊，声音也变得沙哑，她说：“我……，可能很难做到。”
“你能做得到。顾允东也能做得到。他与许婧娴交往两年分手，用了不到三年便彻底走出了那段感情。而你们，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半年……，我相信你们都能做得到。上次我替你去看过的学校，如果你愿意去，我会负责你所有的经费。这比你自己努力攒钱去要省时省力，你只需要遵守一点，就是不能再同顾允东联系！”
“我不会做这种交易！”
“这不是交易，而是你唯一的选择。”老爷子陡然沉声。
苹果猛地一怔，思维停留在这句话里，许久过后她起身，一言不发地开了门。
门口顾允东正贴着耳朵偷听，苹果猛一开门，他就差点扑倒。
苹果看了眼他，走了。
“果果，果果。”顾允东追了上来：“我爸跟你说什么了？他最擅长利诱，你可不能上当，他能给你的，我都能。”
“我知道，所以没答应。”苹果脚步一停，瞥见四下无人，悄悄说：“那个新郎官的建议，我们……要不要试下？”
顾允东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嘴都合不拢：“行啊，跟我想一块去了。要不就今晚？”
苹果脸一红，未置可否，走在了前头。
苹果沉默，老爷子说的这些她即使不懂内容也不会不懂他的意思。他数次提到的身份，才能，家世，学历，地位，无一不在告诫她，他们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多这么大！这算是推心置腹了吧，没有压迫只有温和的教诲，让她退却。
“我懂您的意思。跟顾允东相比，我的差距确实很大。”良久后，苹果开了口。
老爷子眼里流露出一丝得胜的满意。
可苹果忽一抬头，目光平静无波，接着又说道：“可有句话叫事在人为，除了家世，其他的身份、才能、学历、地位这些都可以凭借努力获得。您也说过我年纪小，我其实还有很多的时间去努力去争取不是吗？您的儿子和儿媳之所以能十八年恩爱如初，如果他们双方内心没有一颗对彼此忠贞的心，没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那么就算他们有相同的背景和志向，也不一定就能走到现在。知道我妈妈守了多少年寡吗？十五年，她不是不能再嫁，而是她相信我爸爸一定还会回来。因为她爱她的丈夫。哪怕他失踪之后再没出现过，她依然相信有一天他会出现。诚然，两个人的关系可以因为有相同的背景和志向变得更牢固，但要长久永恒却离不开爱情。我相信顾允东说爱我不是谎言，我也爱他。可能我再怎么努力也到达不了可以匹配他的高度，但我还是会努力。上回在医院答应您说要与他分手，现在却又食言，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不想将他放下，也放不下。对不起！”
苹果看向老爷子，目光平静而坦诚。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自信与勇气，但她知道顾允东曾说过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她怕一退让，也许就会失去自己想要拥有的那个人，那份感情。
顾允东再优秀再强大也只是个人而已，他曾说过一个人的热情坚持得太久便会麻木冷却，如果她不努力朝他走去，也许他不会在原地等待。我没了你会活不下去，这句话谁也不曾亲身实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清楚明白的告诉对方，我要你一起活下去！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捧在手心里，那叫宠爱。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锁在身边形影不离，那叫挚爱。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话记在心里，在他没有放手时积极面对各种困难，那叫我正在朝你走来，因为我爱你。
所以，苹果没有哭求老爷子，也没有做出半分退让。她就那样平静地等待老爷子或怒或赞的回应，内心成熟表面淡定得不像个十八岁的在校女生。
老爷子安静地听她说完，苍老的脸上毫无表情，可内心却难免震惊。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刷新了他对无知无畏的认知，也刷新了他对勇气执着的认知。他以为她在听懂了他的意思之后，会自惭形秽选择安静地离开，可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而反如此明确地表达她要在一起的想法。
他不禁问道：“你对顾允东了解多少？你凭什么认为他对你的就是真爱？他在你之前可交过不少女朋友，我爱你这三个字估计没少对人说过，你如果只凭这点就断定他非你不可，是不是太自信了？”
苹果愣了下，似乎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这么问。沉默了片刻后，她突然抿唇笑了，语气轻快地回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要不让他来确认下。如果是我自信了，那正好合了您的心意，如果不是，我也就有了努力奋斗的动力。”
老爷子一怔，跟着脸一板，掠过一抹局促。他竟然让这么个小丫头给捡了话头得了便宜，当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嗯哼——”老爷子闷哼一声，手指敲着书桌台面，并不由衷地说道：“你很能讲。”
苹果当然不会傻到去说谢谢，她只安静地端坐，波澜不惊地等着老爷子的又一轮进攻。
老爷子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如果他曾有过不反对顾允东跟她交往的想法，是出于顾允东已足够强大，可以不需要并肩商场的另一半故此选谁都一样的话，那么现在，他已对顾允东的另一半有了一种类似苏紫悦那样左膀右臂的期待。
老爷子叹了口气，视线转向窗外漆黑的夜，又转回落在苹果脸上，他叹息一声说道：“你的不足可以努力弥补，但我对你妈却无法多容忍一秒钟，桔桔与你一同长大，结果却是天壤之别。你能说会道，拥有爱情；她言语不清，至今夜里还会发梦。你妈妈对她的人生有多不负责，我就有多厌恶你妈妈，就有多心疼桔桔，就有多不愿见你，你能理解我吗？”
老爷子越说心里越痛，到最后已时老泪纵横，因为金如意的出现，因为与苹果的对比，都能彻底勾起他对遗弃金桔所产生的深深自责。
苹果一阵恍然，半晌后点头，说：“我理解，也只有这个才能让我觉得无能为力。”
“所以果果，别把心思放错了人。你将来还会碰到更合适，更爱你的。顾允东做过你叔叔也好，做过你男朋友也好，都让他成为过去吧。”
这话声音并不大，可话里的恳求却重重敲击在苹果心上，令她感觉疼痛酸涩，她胶在桌前台灯上的视线渐渐模糊，声音也变得沙哑，她说：“我……，可能很难做到。”
“你能做得到。顾允东也能做得到。他与许婧娴交往两年分手，用了不到三年便彻底走出了那段感情。而你们，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半年……，我相信你们都能做得到。上次我替你去看过的学校，如果你愿意去，我会负责你所有的经费。这比你自己努力攒钱去要省时省力，你只需要遵守一点，就是不能再同顾允东联系！”
“我不会做这种交易！”
“这不是交易，而是你唯一的选择。”老爷子陡然沉声。
苹果猛地一怔，思维停留在这句话里，许久过后她起身，一言不发地开了门。
门口顾允东正贴着耳朵偷听，苹果猛一开门，他就差点扑倒。
苹果看了眼他，走了。
“果果，果果。”顾允东追了上来：“我爸跟你说什么了？他最擅长利诱，你可不能上当，他能给你的，我都能。”
“我知道，所以没答应。”苹果脚步一停，瞥见四下无人，悄悄说：“那个新郎官的建议，我们……要不要试下？”
顾允东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嘴都合不拢：“行啊，跟我想一块去了。要不就今晚？”
苹果脸一红，未置可否，走在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