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三章：连夜突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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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杨跟靳国强两人一起打扫战场，收拾廓尔喀佣兵的装备，枪支、弹药、狗腿弯刀、战术手电、作战背包……
那个被靳国强划成重伤的巴哈杜尔不知何时停止了呼吸，尸体已经冰凉，两只眼睛还直直地瞪着天上，这幅惨状让梓杨看了于心不忍，梓杨默默地帮他合上了眼，心中无比凄凉。
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小黑和黑豹出现的话，那么躺在地上的可能是他们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众人押着小胡子夏尔马匆匆往秦汉村赶去，小黑仍然对黑豹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他们离开之后，围在远处窥探的野兽们一拥而上，分吃地上的尸体。
一路上众人默默无语，虽然天色全暗，但是靳国强似乎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回秦汉村的路。众人一路急行，赶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秦汉村一片漆黑。梓杨担心营地里的苏睿和老王他们，催促众人加快脚步，快到营地的时候，屋里的灯突然亮了，老王跟苏睿提着照明灯走出门来，远远迎向众人。
还未迎到身边老王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哎吆我去，老李你可算回来了，老子都要急死了！潇洒哥、小黑——嘿！老靳！又见面了——咦，这家伙是谁？”
老王嘴巴跟连珠炮一样，挨个跟众人打招呼，看到小胡子夏尔马的时候愣了一下，怎么又多了个人出来？
“进去说话！”梓杨领着众人回到营地，看到王娟和小丽也在。
“表哥你终于回来了，大家担心死了——表哥你脸上是怎么啦？”小丽看到潇洒哥，连忙上来嘘寒问暖，看到他鼻青脸肿的狼狈样子，气势汹汹地对梓杨喊道：“是不是老李他们打你了？老李！！”
“不是我干的……这回真跟我没关系，为了找潇洒哥我差点还……嗨，一言难尽，给弄点水来，渴死了！”梓杨张嘴喊道。
苏睿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梓杨仰脖一饮而尽。
“强哥，你回来了！”王娟看到人群后面的靳国强，快走几步迎上来，眼神里充满喜悦之情。
屋子里一时间堆满了人，大家七嘴八舌一片嘈杂，夏尔马双手被捆在背后，鬼头鬼脑地看着眼前的一群男男女女。
“这位是？”苏睿诧异地看着夏尔马。
“我们抓的俘虏——在外面遇到了廓尔喀佣兵，打了一仗，手指都差点被弄断了，你看——”梓杨把大拇指关节处勒出的深紫色伤痕给苏睿看：
“队长之前猜的没错，咱们确实被廓尔喀佣兵跟踪了，潇洒哥跟我先后被俘虏，队长跟他们干了起来，偷偷解决了一个，后来也一起被抓了，幸好小黑跟黑豹出现救了我们……”
“啥东西？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佣兵什么的都出来了！”老王疑惑不解地问道。
梓杨喘了口气，把白天惊心动魄的遭遇跟大家讲述了一遍，即使没有添油加醋，还是把几个人听得心惊肉跳。
苏睿听完之后，皱着眉头问夏尔马：“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夏尔马鼻子里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不答话。
靳国强唰地一声抽出狗腿弯刀，走到夏尔马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梓杨咳嗽一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审问俘虏，其他不相干的人请回避下。”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却没有人出去。
“这里面涉及的事情很危险，不想惹麻烦的还是出去吧。”梓杨哀求似得说了一遍，还是没人动窝。
“潇洒哥，小丽，你们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你们没必要扯进来的。”梓杨没办法，只好挨个点名了。
潇洒哥摇摇头：“这件事跟我、我的家人都有很大关系！我一定要了解一下。”
小丽也嘟着嘴巴说道：“你甭想赶我走，什么事儿都瞒着我，哼！我们来了这么久才知道王姐姐的事儿，要不是今天老王领我过去，还不知道你要瞒我多久呢！”
梓杨尴尬地挠挠头：“好，这是你们自找的啊，以后惹上麻烦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这句颇具威胁的话之后，看众人没有怕“麻烦”的意思，梓杨只得作罢，转头恶狠狠地对夏尔马道：“听着，现在你是我们的俘虏，我们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顿了顿又指着那把明晃晃的狗腿弯刀说道：“靳国强队长有多狠你刚才也见过了，削你跟削西瓜一样，绝对不是跟你开玩笑！”
夏尔马睁大眼睛看着靳国强：“你、你就是靳国强？”
靳国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你、你不是去外蒙了吗？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尔马惊讶地问道。
梓杨跟靳国强对视了一眼，怒气冲冲地说道：“别岔开话题，是我们在问你呢，你们来了多少人？你、你怎知道靳队长的事情！？”
夏尔马面色惨然，“怪不得我们吃这么大一个亏，早知道靳国强在这里的话，我们就……”
说到这里，夏尔马突然住了嘴。
“你们就什么？”老王忍不住问道。
夏尔马瞥了他一眼：“落在你们手中我也认了，你给我个痛快的好了，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梓杨跟老王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小胡子外表看起来猥琐，为人还真是硬气，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怂。
靳国强冷冷地说道：“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说话。”
夏尔马眼皮一跳，脸上肌肉抖了几下：“我听说过你们的手段，不过跟那些人比起来，你们差远了！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吧！”
梓杨看着小胡子是个不吃硬的家伙，连忙上去抱着靳国强说道：“队长、队长！千万别冲动！我来跟他聊聊。”
靳国强被他莫名其妙的突然抱住，心里有些奇怪，难道这小子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梓杨背对着夏尔马，对众人眨了眨眼，把小胡子夏尔马拉起来拍拍他身上的土，带着他走到旁边的房间里关上门，坐在床沿上也不说话，撕了一块野猪肉塞到夏尔马嘴里，自己也啃了起来——忙活了大半天，连饭都没吃，确实有点饿了。
夏尔马倒也不客气，一大块野猪肉嚼了几口就吞下去，厉声对梓杨说道：“我夏尔马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要杀要剐随便来！”
“呦，谁说要杀你了啊？成语用的不错嘛，来中国几年啦？”
“五六年了……哼！”夏尔马意识到被他套出了话，冷哼一声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梓杨撕了一块野猪肉递到他嘴边，夏尔马一张嘴叼住大口嚼起来。
“兄弟，我觉得咱两挺有缘分的，我是不想伤害你的，但是外面那几个人就不一样了。”梓杨自己啃了一口野猪肉，边嚼边说道：“那个靳国强你知道的，特种兵出身，杀人不眨眼——还有那个又丑又凶的白胖子，比靳国强更残忍，他是吃人肉的！”
夏尔马三口两口嚼完野猪肉，看着梓杨手里剩下的一小块说道：“你不用吓我，我看你们都不像是什么坏人，凶不到哪里去——除了那个靳国强。“
“那你不怕靳国强一刀刀把你剐了？”梓杨斜着眼问道。
“你没见过真正的残忍，我见过，他们的手段才叫让你生不如死，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背叛了组织的话，那下场……”夏尔马睁着眼睛惊恐地说道。
梓杨点点头，“好吧，不说这些了。咱们随便聊点别的，我叫你声大哥你不介意吧——你今年多大了？35？40？”
夏尔马舔了舔嘴唇，“27。”
“哦，大哥你看起来挺老相的，结婚了吗？老家有亲人吗？”
“我儿子已经六岁了……”夏尔马说着低下了头。
“经常出差很忙吧？你跟老婆、孩子多久没见了？”
“两、两年了……”夏尔马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
“想他们吗？”
夏尔马点点头，又摇摇头。
……
过了会儿，梓杨推开房门，带着低头耷脑的夏尔马走了出来。
“队长，夏尔马同志答应配合我们了——不过要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靳国强问道。
“不能透露他的名字，伪装他的死亡，保护他家人的安全……差不多这些吧？”梓杨转头问夏尔马。
“还有再给我家里一笔钱，安排他们逃到欧洲去。”夏尔马抬头说道。
“前两个条件我可以保证，但是其他的……”靳国强真是个耿直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连撒谎骗骗夏尔马的念头都没有。
“钱和避难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苏睿接口说道。
“你？”夏尔马疑惑的看看苏睿，又看看梓杨。似乎并不相信这个年轻的美女有这么大的能力。
“她是富二代，家里有钱，他叔叔开公司的，在欧洲很多分店。”梓杨连忙解释，这话倒没有吹牛的成分。
夏尔马点点头：“我相信你……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靳国强问道。
“六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巴尔马、卡利特、沙阿、巴哈杜尔、布德雅亚，没有其他人了。”
梓杨在心中默数了一遍，除了眼前这个夏尔马之外，其他人被靳国强砍死三个，黑豹咬死两个，看来外围暂时没有危险了。
“什么巴哈、八马的！说了半天，你们是些什么人啊？老实交代！”老王一脸凶相装腔作势地喊道。
这几天除了跟小丽卿卿我我老王没干什么正事儿，对于这些廓尔喀佣兵只是听梓杨和苏睿说了只言片语，也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们六个人都是廓尔喀骑兵。”夏尔巴老老实实地回答。
“什么？你们是骑兵？你们有马吗？我怎么没看到？藏哪儿了？！”老王睁着眼睛问道。
“廓尔喀骑兵是个雇佣兵组织称号，我们……没有马的。”夏尔巴抬头看看老王，心里纳闷，怎么这家伙问话跟个傻子一样。
“雇佣兵？撒谎！中国根本就没有雇佣兵，老李、老靳，这家伙在糊弄我们！”老王似乎抓到了夏尔巴的罪证，唾沫四溅地喊道。
梓杨摇摇头，这老王真的是帮倒忙，他换了个话题问道：“是谁招募你们的？”
“汪、汪阳明，他是我们的老板。”
“汪阳明？”梓杨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看了看靳国强，靳国强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看看潇洒哥，潇洒哥皱着眉头不说话，这时候也不方便开口询问他。
梓杨继续问道：“你们组织一共有多少人？”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平时是以作战小队的形式执行任务的，小组人员是固定的。老大是巴尔马，资历最深，来中国十多年了，我是副队长。除了我们两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这两年新来的。”
“你们平时都是跟汪阳明汇报吗？”
“不是，汪阳明是大老板，平常很难接触到，我们上面还有专门的联络人。”
苏睿问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我们是奉上边的命令监视你们。”夏尔马瞅了瞅几个人，“你、你、你……我们奉命监视你们四个人。”夏尔马用下巴指出了老王、梓杨、苏睿、小黑等人。
“监视？为什么监视我们？谁下的命令？”梓杨跟苏睿对视一眼，这四个人都是上次参加过西藏探险的，看来张教授终究还是不放心他们，只不过这个汪阳明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跟张教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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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迎到身边老王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哎吆我去，老李你可算回来了，老子都要急死了！潇洒哥、小黑——嘿！老靳！又见面了——咦，这家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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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梓杨仰脖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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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也嘟着嘴巴说道：“你甭想赶我走，什么事儿都瞒着我，哼！我们来了这么久才知道王姐姐的事儿，要不是今天老王领我过去，还不知道你要瞒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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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国强冷冷地说道：“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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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杨看着小胡子是个不吃硬的家伙，连忙上去抱着靳国强说道：“队长、队长！千万别冲动！我来跟他聊聊。”
靳国强被他莫名其妙的突然抱住，心里有些奇怪，难道这小子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梓杨背对着夏尔马，对众人眨了眨眼，把小胡子夏尔马拉起来拍拍他身上的土，带着他走到旁边的房间里关上门，坐在床沿上也不说话，撕了一块野猪肉塞到夏尔马嘴里，自己也啃了起来——忙活了大半天，连饭都没吃，确实有点饿了。
夏尔马倒也不客气，一大块野猪肉嚼了几口就吞下去，厉声对梓杨说道：“我夏尔马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要杀要剐随便来！”
“呦，谁说要杀你了啊？成语用的不错嘛，来中国几年啦？”
“五六年了……哼！”夏尔马意识到被他套出了话，冷哼一声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梓杨撕了一块野猪肉递到他嘴边，夏尔马一张嘴叼住大口嚼起来。
“兄弟，我觉得咱两挺有缘分的，我是不想伤害你的，但是外面那几个人就不一样了。”梓杨自己啃了一口野猪肉，边嚼边说道：“那个靳国强你知道的，特种兵出身，杀人不眨眼——还有那个又丑又凶的白胖子，比靳国强更残忍，他是吃人肉的！”
夏尔马三口两口嚼完野猪肉，看着梓杨手里剩下的一小块说道：“你不用吓我，我看你们都不像是什么坏人，凶不到哪里去——除了那个靳国强。“
“那你不怕靳国强一刀刀把你剐了？”梓杨斜着眼问道。
“你没见过真正的残忍，我见过，他们的手段才叫让你生不如死，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背叛了组织的话，那下场……”夏尔马睁着眼睛惊恐地说道。
梓杨点点头，“好吧，不说这些了。咱们随便聊点别的，我叫你声大哥你不介意吧——你今年多大了？35？40？”
夏尔马舔了舔嘴唇，“27。”
“哦，大哥你看起来挺老相的，结婚了吗？老家有亲人吗？”
“我儿子已经六岁了……”夏尔马说着低下了头。
“经常出差很忙吧？你跟老婆、孩子多久没见了？”
“两、两年了……”夏尔马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
“想他们吗？”
夏尔马点点头，又摇摇头。
……
过了会儿，梓杨推开房门，带着低头耷脑的夏尔马走了出来。
“队长，夏尔马同志答应配合我们了——不过要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靳国强问道。
“不能透露他的名字，伪装他的死亡，保护他家人的安全……差不多这些吧？”梓杨转头问夏尔马。
“还有再给我家里一笔钱，安排他们逃到欧洲去。”夏尔马抬头说道。
“前两个条件我可以保证，但是其他的……”靳国强真是个耿直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连撒谎骗骗夏尔马的念头都没有。
“钱和避难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苏睿接口说道。
“你？”夏尔马疑惑的看看苏睿，又看看梓杨。似乎并不相信这个年轻的美女有这么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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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马点点头：“我相信你……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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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阳明，他是我们的老板。”
“汪阳明？”梓杨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看了看靳国强，靳国强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看看潇洒哥，潇洒哥皱着眉头不说话，这时候也不方便开口询问他。
梓杨继续问道：“你们组织一共有多少人？”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平时是以作战小队的形式执行任务的，小组人员是固定的。老大是巴尔马，资历最深，来中国十多年了，我是副队长。除了我们两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这两年新来的。”
“你们平时都是跟汪阳明汇报吗？”
“不是，汪阳明是大老板，平常很难接触到，我们上面还有专门的联络人。”
苏睿问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我们是奉上边的命令监视你们。”夏尔马瞅了瞅几个人，“你、你、你……我们奉命监视你们四个人。”夏尔马用下巴指出了老王、梓杨、苏睿、小黑等人。
“监视？为什么监视我们？谁下的命令？”梓杨跟苏睿对视一眼，这四个人都是上次参加过西藏探险的，看来张教授终究还是不放心他们，只不过这个汪阳明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跟张教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