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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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言一直忙着工作，任悠悠也只能待在那儿陪他，还被沈司言逼着画了好几幅他工作的样子。
等沈司言工作完天已经黑了，任悠悠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画画画得酸软的手臂。
沈司言走过来检查她的画，看了半天，说：“我还是觉得不穿衣服比较好，下次重新画。”
任悠悠撇撇嘴。谁要画你的裸、体啊？？？？？
沈司言把画给收走了，放进柜子里。
拉开柜子里的时候，里面摆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沈司言微微一顿，原本带笑目光瞬间沉下去。
那首饰盒里装的是一枚婚戒，当年听见任悠悠说出那番无情的话时，这枚戒指就放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听见了那番话，他当天晚上就会和她求婚了。
沈司言看着那个首饰盒，心烦气躁，将柜子重重关上。
回家的路上，沈司言一直没说话。
任悠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之前在公司的时候还挺好的，从他把她的画收走了之后，脸就黑了。
任悠悠见他阴沉着脸，也不敢说话。
几年不见，沈司言的脾气，比以前坏多了。
一路沉默，中途，沈司言接了个电话，将车掉了头。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道路，任悠悠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咱们去哪里？”
“我家。”沈司言态度冷漠，没有看任悠悠一眼。
任悠悠怔了怔，“回家不是往这个方向啊……”
“回沈家。”
“……”
任悠悠彻底僵住了，仿佛一盆冰水从头顶直直地浇下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叫出来，“我不去！”
沈司言蹙眉，冷脸扫了她一眼，“任悠悠，你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没事带她回家干什么？
任悠悠差点就要吼出来，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处境，深深吸了口气，将脾气压下，“我不要去你家里，你在这里停车好了，我自己回去。”
沈司言侧目扫了她一眼，忽然冷笑了声，“任悠悠，你以为我带你回去见家人？”
任悠悠：“……”
沈司言像想到了什么，声音更冷，“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见我的家人？”
沈司言一番话，听得任悠悠心肝疼。她忍不住怼了一句，“可不是嘛，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有资格见你们家那些高贵的人。”
“你明白就好。”
“……”任悠悠气得肺炸！猛地扭过头，眼睛瞪着大大的，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一盏盏路灯从她眼前晃过，明亮的灯光晃得她眼睛生疼，眼眶红了红，滑出一滴眼泪来，她急忙眨了下眼睛，悄悄抹了下脸。
不哭，有什么好哭的。
车子停在沈司言家门口。
任悠悠坐在车上不动，也不解安全带，没有半分要下车的意思。
沈司言将车停稳，熄了火，“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拔掉钥匙便下了车，也没说其他的。就好像刚刚在车上的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司言下车之后，任悠悠终于扭正了头。从刚刚吵架以后，她就没看沈司言一眼。
这会儿才终于将头扭了回来，看了看沈司言的背影，又看了看沈家的老宅。
这是她第一次来沈家老宅，果然，富贵逼人啊。
沈司言家里，母亲经商，父亲从政，祖上几代全是吃皇粮饭的，背景深厚。
沈司言父亲是个什么官，她其实不是特别清楚，但总归是说出来特别吓人的。
这样的家庭，也难怪会把眼睛长头顶上。
任悠悠冷笑了声，回过头，低头玩手机。
等人最是无聊的，任悠悠懒洋洋地靠在车背上，歪着脑袋打了几盘游戏。可手机的游戏都被她玩了个遍，沈司言还没有出来。
任悠悠饿了，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她歪在副驾驶上，头靠着窗外，看天上的星星。
下辈子真想做颗星星，每天都亮晶晶，好像没什么烦恼。
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正往这边张望，“奇怪了，那人怎么那么像……”
容妈嘴里嘀咕着，往沈司言停车的地方走近了几步。
她盯着车里的人，仔细看了半天，忽然，眼睛一定，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任悠悠！她怎么会在少爷的车里？
客厅里，林美妍正拍着桌子骂人，“你说说你！让你把小瑾带到家里来吃饭，你不把人带回来也就算了，你说你好歹也打个电话说一声啊？让咱们干干在家里等这么老半天！”
沈司言一脸漠然，说：“没人让您等啊。”
“嘿！你这孩子——”林美妍眼睛一瞪，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便准备教训儿子。
“行了。”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书的沈首长突然出了声，打断了林美妍的话。
林美妍一愣，回头皱眉盯着自己老公，“什么行了？我这儿还没说完呢！”
这老头子故意拆她台的吧？
林美妍瞪了老公一眼，又准备发话的时候，却又听得他老公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婚姻大事，你就让儿子自己做主吧，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林美妍睁大了眼睛，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沈首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沙发上站起来，“阿言，你跟我来，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说着，给沈司言使了个眼色。沈司言会意，说：“正好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父亲。
“行，咱们到书房说去。”
就这样，沈司言又被他林首长给救了一回。
老公和儿子一起走了，林美妍怔楞了半天才回神，气得直跺脚，“这老头子也真是的！我这教训儿子呢，干什么呀！”
“夫人。”
林美妍正生着气呢，容妈从外头走了进来。
林美妍看了她一眼，沉着脸问：“什么事？”
容妈小心翼翼地往楼上望了一眼，确定老爷和少爷共同进了书房，才急忙走到林美妍跟前，压低声音说：“夫人，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任小姐了。”
“任小姐？哪个任小姐？”林美妍一时没反应过来。
容妈急忙说：“任悠悠啊，夫人。”
林美妍蓦地一怔，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书房里。
沈司言对着父亲鞠了一躬，笑道：“感谢首长大人救命之恩。”
沈家厉坐在椅子上，无奈地摇了下头，“你妈就是喜欢瞎操心。”
沈司言勾了勾唇，算是默认了。
“不过，你妈也不完全就是错的，她这么极力地想撮合你和小瑾，也是想早点看见你结婚生子。你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你看你表弟，比你还小两岁，孩子都俩了。”沈家厉一边慢吞吞地收拾着书桌上的书本，一边语重心长地告诫。
沈司言垂着眼，没应。
沈家厉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了句，“你可是还忘不了以前那个女人？”
沈司言心头一滞，悄悄握紧了拳头。
沈家厉见他不答，便知他心思，叹口气说：“那种为了钱糟蹋感情的女人，还念着干什么，你……”
“爸，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沈司言心头惴惴地难受，不想听以前的事情，难得地打断了父亲。
“行吧，你回去吧，开车注意安全。”沈家厉知道戳中他伤心事，也不再说了。
回家的路上，父亲最后那番话不停地在沈司言脑海里浮现。他今年三十一了，的确是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
可他能娶谁呢？他这辈子唯一动过求娶的念头，就是那个为了钱糟蹋他感情的任悠悠。
等红灯的时候，一整晚没怎么和任悠悠说话的沈司言终于开了口，他低着声音，喊了她一声，“任悠悠。”
任悠悠正望着窗外，听见沈司言喊她，微微楞了一下，回头看他，“干嘛？”
沈司言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直地盯着车头，良久，喉咙里才发出低沉的声音，“任悠悠，你当年真的是为了我的钱，故意接近我的？”
“……”任悠悠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垂在腿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急忙捏紧了手指，故作镇定，“这个问题，四年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她目视着前方，不敢眨眼。
沈司言紧紧地咬着牙，突然，侧头盯着任悠悠，问：“和我在一起的那几年，你当真没对我动过心？当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只要她说，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就可以不计前嫌，重新和她在一起，娶她为妻，一辈子对她好。
任悠悠眼睛发酸，心头一抽一抽地刺痛。她死死地咬着牙，忍着眼泪，好一会儿才侧过头，看着沈司言的眼睛轻笑了一声，“沈司言，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两个问题，我当年都回答过你，不是吗？”
沈司言盯着她，脸色微沉。
任悠悠吸了口气，悄悄掐紧了掌心，她力气很大，指尖紧紧地掐进肉里，能感觉到血流出来。
只有身体更痛，心里的痛才能稍微微弱一点。
她闭了下眼，再张开眼时，便出了声音，“沈司言，你可能忘记了，那我再回答你一次，我当初就是为了你的钱故意接近你，也的确……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任悠悠话音一落，沈司言突然掐住她脖子，眼里的恨像要倾泻出来，他凶狠地瞪着她，牙齿紧咬，下巴肌肉紧紧绷着。
他一直瞪着她，没有说话，掐着她脖子的力道并不重，很快，便松了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她说：“任悠悠，你真是厉害啊。”
时隔四年，她又重新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
这样的女人，他到底把她留在身边做什么？为了她的身体吗？可是没有爱的性又有什么意思？
回到家里，任悠悠刚准备换鞋，沈司言的声音前面传来，“你走吧。”
任悠悠换鞋的动作一滞，疑惑地看向他。
沈司言头也没回，双手揣在裤袋往楼上走，“钱不用你还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沈司言一直忙着工作，任悠悠也只能待在那儿陪他，还被沈司言逼着画了好几幅他工作的样子。
等沈司言工作完天已经黑了，任悠悠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画画画得酸软的手臂。
沈司言走过来检查她的画，看了半天，说：“我还是觉得不穿衣服比较好，下次重新画。”
任悠悠撇撇嘴。谁要画你的裸、体啊？？？？？
沈司言把画给收走了，放进柜子里。
拉开柜子里的时候，里面摆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沈司言微微一顿，原本带笑目光瞬间沉下去。
那首饰盒里装的是一枚婚戒，当年听见任悠悠说出那番无情的话时，这枚戒指就放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听见了那番话，他当天晚上就会和她求婚了。
沈司言看着那个首饰盒，心烦气躁，将柜子重重关上。
回家的路上，沈司言一直没说话。
任悠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之前在公司的时候还挺好的，从他把她的画收走了之后，脸就黑了。
任悠悠见他阴沉着脸，也不敢说话。
几年不见，沈司言的脾气，比以前坏多了。
一路沉默，中途，沈司言接了个电话，将车掉了头。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道路，任悠悠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咱们去哪里？”
“我家。”沈司言态度冷漠，没有看任悠悠一眼。
任悠悠怔了怔，“回家不是往这个方向啊……”
“回沈家。”
“……”
任悠悠彻底僵住了，仿佛一盆冰水从头顶直直地浇下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叫出来，“我不去！”
沈司言蹙眉，冷脸扫了她一眼，“任悠悠，你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没事带她回家干什么？
任悠悠差点就要吼出来，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处境，深深吸了口气，将脾气压下，“我不要去你家里，你在这里停车好了，我自己回去。”
沈司言侧目扫了她一眼，忽然冷笑了声，“任悠悠，你以为我带你回去见家人？”
任悠悠：“……”
沈司言像想到了什么，声音更冷，“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见我的家人？”
沈司言一番话，听得任悠悠心肝疼。她忍不住怼了一句，“可不是嘛，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有资格见你们家那些高贵的人。”
“你明白就好。”
“……”任悠悠气得肺炸！猛地扭过头，眼睛瞪着大大的，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一盏盏路灯从她眼前晃过，明亮的灯光晃得她眼睛生疼，眼眶红了红，滑出一滴眼泪来，她急忙眨了下眼睛，悄悄抹了下脸。
不哭，有什么好哭的。
车子停在沈司言家门口。
任悠悠坐在车上不动，也不解安全带，没有半分要下车的意思。
沈司言将车停稳，熄了火，“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拔掉钥匙便下了车，也没说其他的。就好像刚刚在车上的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司言下车之后，任悠悠终于扭正了头。从刚刚吵架以后，她就没看沈司言一眼。
这会儿才终于将头扭了回来，看了看沈司言的背影，又看了看沈家的老宅。
这是她第一次来沈家老宅，果然，富贵逼人啊。
沈司言家里，母亲经商，父亲从政，祖上几代全是吃皇粮饭的，背景深厚。
沈司言父亲是个什么官，她其实不是特别清楚，但总归是说出来特别吓人的。
这样的家庭，也难怪会把眼睛长头顶上。
任悠悠冷笑了声，回过头，低头玩手机。
等人最是无聊的，任悠悠懒洋洋地靠在车背上，歪着脑袋打了几盘游戏。可手机的游戏都被她玩了个遍，沈司言还没有出来。
任悠悠饿了，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她歪在副驾驶上，头靠着窗外，看天上的星星。
下辈子真想做颗星星，每天都亮晶晶，好像没什么烦恼。
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正往这边张望，“奇怪了，那人怎么那么像……”
容妈嘴里嘀咕着，往沈司言停车的地方走近了几步。
她盯着车里的人，仔细看了半天，忽然，眼睛一定，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任悠悠！她怎么会在少爷的车里？
客厅里，林美妍正拍着桌子骂人，“你说说你！让你把小瑾带到家里来吃饭，你不把人带回来也就算了，你说你好歹也打个电话说一声啊？让咱们干干在家里等这么老半天！”
沈司言一脸漠然，说：“没人让您等啊。”
“嘿！你这孩子——”林美妍眼睛一瞪，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便准备教训儿子。
“行了。”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书的沈首长突然出了声，打断了林美妍的话。
林美妍一愣，回头皱眉盯着自己老公，“什么行了？我这儿还没说完呢！”
这老头子故意拆她台的吧？
林美妍瞪了老公一眼，又准备发话的时候，却又听得他老公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婚姻大事，你就让儿子自己做主吧，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林美妍睁大了眼睛，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沈首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沙发上站起来，“阿言，你跟我来，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说着，给沈司言使了个眼色。沈司言会意，说：“正好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父亲。
“行，咱们到书房说去。”
就这样，沈司言又被他林首长给救了一回。
老公和儿子一起走了，林美妍怔楞了半天才回神，气得直跺脚，“这老头子也真是的！我这教训儿子呢，干什么呀！”
“夫人。”
林美妍正生着气呢，容妈从外头走了进来。
林美妍看了她一眼，沉着脸问：“什么事？”
容妈小心翼翼地往楼上望了一眼，确定老爷和少爷共同进了书房，才急忙走到林美妍跟前，压低声音说：“夫人，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任小姐了。”
“任小姐？哪个任小姐？”林美妍一时没反应过来。
容妈急忙说：“任悠悠啊，夫人。”
林美妍蓦地一怔，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书房里。
沈司言对着父亲鞠了一躬，笑道：“感谢首长大人救命之恩。”
沈家厉坐在椅子上，无奈地摇了下头，“你妈就是喜欢瞎操心。”
沈司言勾了勾唇，算是默认了。
“不过，你妈也不完全就是错的，她这么极力地想撮合你和小瑾，也是想早点看见你结婚生子。你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你看你表弟，比你还小两岁，孩子都俩了。”沈家厉一边慢吞吞地收拾着书桌上的书本，一边语重心长地告诫。
沈司言垂着眼，没应。
沈家厉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了句，“你可是还忘不了以前那个女人？”
沈司言心头一滞，悄悄握紧了拳头。
沈家厉见他不答，便知他心思，叹口气说：“那种为了钱糟蹋感情的女人，还念着干什么，你……”
“爸，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沈司言心头惴惴地难受，不想听以前的事情，难得地打断了父亲。
“行吧，你回去吧，开车注意安全。”沈家厉知道戳中他伤心事，也不再说了。
回家的路上，父亲最后那番话不停地在沈司言脑海里浮现。他今年三十一了，的确是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
可他能娶谁呢？他这辈子唯一动过求娶的念头，就是那个为了钱糟蹋他感情的任悠悠。
等红灯的时候，一整晚没怎么和任悠悠说话的沈司言终于开了口，他低着声音，喊了她一声，“任悠悠。”
任悠悠正望着窗外，听见沈司言喊她，微微楞了一下，回头看他，“干嘛？”
沈司言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直地盯着车头，良久，喉咙里才发出低沉的声音，“任悠悠，你当年真的是为了我的钱，故意接近我的？”
“……”任悠悠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垂在腿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急忙捏紧了手指，故作镇定，“这个问题，四年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她目视着前方，不敢眨眼。
沈司言紧紧地咬着牙，突然，侧头盯着任悠悠，问：“和我在一起的那几年，你当真没对我动过心？当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只要她说，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就可以不计前嫌，重新和她在一起，娶她为妻，一辈子对她好。
任悠悠眼睛发酸，心头一抽一抽地刺痛。她死死地咬着牙，忍着眼泪，好一会儿才侧过头，看着沈司言的眼睛轻笑了一声，“沈司言，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两个问题，我当年都回答过你，不是吗？”
沈司言盯着她，脸色微沉。
任悠悠吸了口气，悄悄掐紧了掌心，她力气很大，指尖紧紧地掐进肉里，能感觉到血流出来。
只有身体更痛，心里的痛才能稍微微弱一点。
她闭了下眼，再张开眼时，便出了声音，“沈司言，你可能忘记了，那我再回答你一次，我当初就是为了你的钱故意接近你，也的确……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任悠悠话音一落，沈司言突然掐住她脖子，眼里的恨像要倾泻出来，他凶狠地瞪着她，牙齿紧咬，下巴肌肉紧紧绷着。
他一直瞪着她，没有说话，掐着她脖子的力道并不重，很快，便松了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她说：“任悠悠，你真是厉害啊。”
时隔四年，她又重新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
这样的女人，他到底把她留在身边做什么？为了她的身体吗？可是没有爱的性又有什么意思？
回到家里，任悠悠刚准备换鞋，沈司言的声音前面传来，“你走吧。”
任悠悠换鞋的动作一滞，疑惑地看向他。
沈司言头也没回，双手揣在裤袋往楼上走，“钱不用你还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