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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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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时十七分二十五秒, 许冉挂电话时看到通话时长都惊呆了, 她人生十几年头一次打这么长的电话。

    那次好像是在大一下半学期的四月份, 佟悦对自己的专业不太满意。转专业报名开学就要开始了, 她很纠结要不要转。

    在这个专业都学了快一年了, 转专业后一切却都要重新开始。现实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佟悦本来想跟父母讨个主意, 谁知道佟爸佟妈两个人的意见就不和, 佟妈觉得佟悦现在的专业以后毕业出来好找工作,佟爸觉得不如转到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专业,两个人在电话那头就吵得不可开交,佟悦只好跟许冉打电话商量。

    转专业是大事,可能关系着一个人后半生的命运,许冉不敢不重视。舍友有的睡得早,许冉就跑到宿舍外面的空地上跟佟悦聊天。

    两个人又把转专业和不转专业的优劣又从头到底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 最后非但没商量出个结果来,反而比之前更纠结了。

    讨论不出什么建设性的结果,两人干脆不纠结去聊别的事情了。

    女生聊天最是任性, 从国家大事能聊到某女星和他前男友又开始撕-逼, 从诗词歌赋能聊到前几天见到的一个学长长得特别帅, 从人生理想能聊到高考时那谁谁谁忘了涂答题卡的选择题,就这样聊着聊着聊到了天涯海角。

    夜晚的风特别大, 许冉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外面的院子里墙角蹲着避风, 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结果还没进宿舍门, 佟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许~冉~”佟悦撒娇的时候就喜欢一字一顿的娇滴滴地叫许冉的名字。

    “停,我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你不爱我了吗?”佟悦的声音听着泫然欲泣。

    知道佟悦又在耍宝,如果是往常许冉就陪她玩这个你爱不爱我的游戏了,但是大半夜的许冉在外面又冷又困。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你再不说我就挂了,我好困啊。”许冉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她真的好困啊。

    “好好好,你先别挂,我说还不成么,一会儿我开免提你跟我舍友说两句话。”

    “和你舍友?what happened?”

    “啊,我们老是煲电话粥,舍友怀疑你是我男朋友,这不这次聊这么晚,舍友非得确认一下么。”

    “你舍友这么晚还没睡?”

    “没啊,你舍友睡了么?”

    许冉往宿舍里面看了看,除了那个睡得早的,还真的没一个人睡。

    “好啊,你开免提吧。”

    许冉听到了电话那边的窃窃私语,是佟悦几个舍友在讨论谁先上的问题。许冉灵光一闪,起了坏心思。

    “咳咳,是悦悦的舍友吗?”

    许冉故意压着嗓子说话,声音变粗,在电话里声音又有点失真,果然听到电话那头“这明明是男生的声音”、“佟悦你就骗我们吧”“还‘悦悦’~叫得好亲密啊”之类的声音。

    “电话那头明明是个女生,你们都听不出来吗?许冉你正常点!”

    被舍友群起而攻之,佟悦奋起反抗不管用,只好转而吼向电话那头的罪魁祸首。

    许冉不理佟悦的嘶吼,“再接再厉”道:“我是悦悦的男朋友,悦悦刚才悄悄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们,还让我装成一个女生,说这样就不用请你们吃饭了。”

    有了刚才的过渡期,许冉这次的声音听着还真的像是个男生,反正佟悦的那帮舍友听着是信了,电话那头甚是热闹。

    “许——冉——”

    听着那头佟悦都开始咆哮起来,许冉也就不再闹了:“好了好了,你们好,我是许冉,是佟悦小公举的好朋友,货真价实的女生。”

    “你们听到了吧!都说了她叫许冉,你们见过哪个男生叫这么女性化的名字的?”

    “许冉你个坏银,本来想一个月不理你的,念在你及时知错就改的份上,就减到一周吧。”

    “喳,奴才谢主隆恩。”

    “起来吧,小许子。”

    当然结果是许冉一觉醒来,就又看到了佟悦发来的消息。

    最后的最后,佟悦还是没有转成专业,因为她的高数挂了……

    作为一名理科生,佟悦觉得这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想她当年高中数学可从来没有下过130,居然在大学把高数挂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佟悦当即立下了无数个flag,表示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科科满绩门门优秀。

    后来高数就成了佟悦心中无法言伤的痛,因为高数学学分多,成绩占比比较大,大一大二什么评优评先几乎都没佟悦什么事儿了,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最重要的是,她妈妈动不动就拿这件事训她,平常在家说说就行了吧,她妈妈作为人民教师,居然还把她当做反面典型来教育她的学生。

    努力才是最重要的,要时时刻刻准备着,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不然你看,考上重点大学的人不努力松懈了仍然会挂科!

    佟悦在她妈妈执教的学校里面都出名了,那些学生每次见了佟悦都会特别激动地上前问“悦悦姐,你大学真的挂科了吗”,吓得佟悦后来都不敢进她妈妈的学校。

    大一不努力,大二徒伤悲。新生开学的时候但凡有学弟学妹向佟悦讨教经验,佟悦就会劝这些小鲜肉们好好学高数。佟悦闲着没事儿,还特地为此编了一个顺口溜。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学习故,两者皆可抛。

    社团可以进,男女朋友可以找,但是千万不要忘了宿舍有本书,它的名字叫高数!

    三五不时勤抚摸,期末考前多爱怜,期末满绩笑开颜,评奖评优不怕难!】

    没多久佟悦的flag就倒了,因为她发现有高中比她还学习好的同学不仅高数挂了,连大英也挂了,佟悦瞬间心里平衡了。

    和许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以“哈哈哈,仰天长笑三声,从此老娘又是一条好汉”潇洒地结尾。

    佟悦是一个性格和许冉很不同的人,她开朗、大方、爱笑、爱热闹,爱好社交并且人缘很好。

    许冉上高中一个月都没有把班上的同学人和名字对上号,佟悦高二插班后一周就做到了。

    可能是异“性”相吸,“性”格的性,她们俩后来居然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许冉能真正称得上朋友的人不多,佟悦算一个。

    虽然佟悦是高二才转到他们班里,认识的时间不算久,但是友谊明显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

    能认识佟悦这个人,能跟佟悦做好朋友,许冉觉得三生有幸。

    ★★★

    离发车的时间还早,许冉就准备继续在这儿蹭网。

    正在逛知乎的时候,手机悬浮窗弹出来一条微博消息提醒。

    “悦宝寒假早睡早起”:纪念一下宝宝放假后第一次熬夜→_→

    许冉无语,真是搞不懂佟悦这种临睡前都要发一条微博的人。

    佟悦本来是她的特别关心,后来由于她发微博过于频繁,许冉就把她移出来了,还顺便关了微博新消息提醒。

    但是不知道微博有bug还是怎么回事,每次佟悦发微博还是会出现在手机的通知栏上。

    许冉的微博是个僵尸号,里面只有一条微博,还是开微博的时候系统自己发的。

    许冉本来是没有开微博的,有段时间佟悦突然迷上了口红,每天疯狂地在微博上刷关于口红的东西,关注了很多美妆博主。

    有很多大V会发那种转发并艾特一个好友随机抽人送口红的微博,佟悦觉得艾特朋友太遭人烦,就让许冉注册了一个微博跟她互粉。

    结果就是许冉之后每天都会收到很多条“艾特我”的微博,无一例外全都是佟悦转发的抽奖美妆微博。

    许冉不胜其烦,无数次萌生过把微博卸载掉的冲动。

    刚刚许冉本来想划掉那个微博提醒的,却不小心手残点了进去。微博进都进去了,反正也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许冉也就开始刷微博。

    许冉的微博账户名叫“若为君故xr”,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许冉懒。

    她的qq注册时候的昵称是“若为君故”,用到现在几年了还没变过,后来注册微信、知乎等社交账号的时候,嫌取名太麻烦,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于是干脆都是“若为君故”。

    应佟悦的要求注册微博的时候,“若为君故”这个昵称被占用了,许冉直接在后面加了个“xr”,马上搞定。

    许冉的微博关注的人不多,除了几个搞笑博主之外,几乎全是喜欢的小说作者,现实世界里面认识的就只有佟悦一个。

    许冉没有关注明星,明星太多了,她一般都是想看哪个明星的近况就直接搜哪个。

    刷微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许冉只是逛了下几个搞笑博主微博下面网友的评论,就差不多快四点了。

    许冉发了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条微博:凌晨四点钟,看到海棠花未眠。

    川端康成的这句话,是很多人看第一眼就会爱上的句子,许冉也不例外。

    说考试的时候考卷上会出现一些网络用语,他都不懂白白丢了很多分;

    说电脑上可以查到很多学习方面的资料,非常有利于他学习……

    并且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家里买了电脑不会耽误他的学习,他下次考试一定会争取考进年级前五。】

    男孩甲的家里就这么一个男孩,一家子都很宠孩子,不想孩子比不上人,见孩子实在是想要,并且听着买电脑是为了学习,就给家里安了电脑。

    男孩甲刚开始也的确是只是在规定的时间才上电脑,上电脑除了查资料学习之外也就是上个qq和朋友聊聊天,并且每次也只是在电脑前呆规定好的时间长度。

    接下来的第一次考试虽然没进年级前五,但是总成绩名次在年级里前进了一名,以前一直是年级五十左右,家人觉得孩子如果一直保持年级前十也是很大的进步了。

    见孩子有自制力,买电脑后的确没有影响学习,两人每天上班工作很忙,也就没有管他太严。

    家长都多长了一双眼睛,男孩甲的妈妈下班回家后每次摸电脑后面都是热的,但是男孩甲却是在隔壁屋子里装作写作业。

    因为近几次考试家长签字的时候男孩甲成绩单上的成绩都不错,问他名字男孩甲也都说是年级前十,他妈妈觉得多玩一会儿电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和小孩子趁家长不再偷看电视是一个道理。

    直到后来有一天,男孩甲上学的时候却忘记了带书包,他妈妈正好休息就去男孩甲的学校里面给他送书包,到了却发现男孩甲并不在学校。

    班主任告诉男孩甲的妈妈,男孩甲已经好久都没有来学校上课了,刚开始听到的时候男孩甲的妈妈满是不相信,因为男孩甲一直都是每天按时上学按时放学回家。

    直到老师拿出了近几次的成绩单,男孩甲的妈妈这才相信,却原来男孩甲给家长看的成绩单都是改过的,说的年级名次也都是骗人的,男孩甲的成绩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从年级前十一下子出了年级前五百,而整个年级一共才六百来号人。

    从男孩甲的同学处得知,男孩甲结交了学校几个差生,每天都是聚在一起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打游戏。

    男孩甲的妈妈就跑到那家网吧的门口堵男孩甲,正好看到男孩甲几个人从网吧出来,男孩甲一看到他妈妈就跟着那几个人跑了,几天都没回家。

    还是男孩甲的父亲挨家挨户地找到那几个同学家里才把男孩甲捞回了家,男孩甲知道事情暴露了,也就不再装样子了,破罐子破摔,梗着劲不去上学,天天呆在家里打游戏。

    他父亲如果打他,他就离家出走去网吧打游戏,用他的话说,家里的网速太慢打着不够劲,还不如网吧里面呢,这样一来家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男孩甲无心向学,沉迷游戏不可自拔,整天嚷嚷着说要辍学去网吧当网管,能免费打游戏还能挣钱,家人当然不肯。

    初中时期的男孩子正是叛逆期,真要动起手来他父亲都不是他的对手,闹了一阵还是没能别过男孩甲,同意他退学了。

    退学后,男孩甲在社会上呆了几个月,吃了不少苦头,到头来发现还是上学好。由于年纪还不大,他的父母就花了几万块钱托人又把男孩甲送进了学校里。

    但是毕竟荒废了这么久的学业,跟不上同年级的同学的进度,就退了一级,可是再怎么努力,成绩却怎么也上不去了,一直在班上吊着车尾。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男孩甲换了一个学校,关于他之前的“光荣事迹”还是被传得全校皆知,男孩甲走在路上总是免不了遭受同学们的指指点点,学生们的家长更是将男孩甲列为了重点远离对象。

    老师们对男孩甲抱有偏见,同学们都不理男孩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倒是学校里的那帮混混听说了男孩甲的事情,找到男孩甲和他称兄道弟的。

    混混么,大多拉帮结派的,渐渐地男孩甲就和一帮社会上的朋友混到了一起。那时候古惑仔正风靡大街小巷,小混混们更是将古惑仔视为偶像,一言不合就群殴。

    有一次和另一个帮派混战的时候出了人命,被人报警了,男孩甲蹲了局子,人不是男孩甲杀得,但是人生中算是有了抹不掉的污点,这辈子算是毁了。

    用一句老话说,孩子生下来就是给父母讨债的,男孩甲曾无数次对父母说过,他恨他们,都怪他们给家里买了电脑,否则结果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男孩甲的妈妈和奶奶整天以泪洗面,男孩的父亲也是悔不当初,当时就不该买电脑,一个好好的优等生就这样给毁了。

    于是,那位男孩的父亲,就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单位里有还在上学的子女的同事,电脑是祸根,没有的别买,买了早点送人,不然后悔一辈子,孩子还反过来恨你一辈子。

    ★★★

    那个男孩甲许冉也见过,小学的时候父母还常常说让许冉向他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县里最好的中学枫成中学。

    那时候男孩甲就是他父母的骄傲,各家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后来竟然误入歧途,发生了这种事,只能说一声世事难料。

    如果只是道听途话,那还好一点,听听也就罢了。偏偏就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真实案例,虽然男孩甲的事情有些极端,但是父母对孩子的教育最是上心,容不得一点差池。

    许冉听他爸爸说,他们单位有孩子的人都商量好了,孩子高考之前绝对不给家里安装电脑。

    许冉小学还没毕业时,许冉的父母就把这件事情来来回回跟许冉说了好几遍,许冉买电脑的念头还没兴起就已经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初中的时候同学们都开始兴致勃勃地注册qq账号,上网聊天、写空间日志、玩qq农场……回到学校里仍然会就网上的事情聊得热火朝天,许冉家里没有电脑,也就没有跟风。

    到了高中大多都是新同学,大家认识后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就是互相加对方为qq好友。

    许冉就实话实说,自己没有qq账号,有时候会说一说男孩甲的事情。说了几次,也就没有人再跟她谈论关于qq的事情了。

    许冉当时非常不理解,在学校里面几乎是全天24小时都呆在一起,有什么话不能在学校里说的,非得等回到家通过网络去说。

    现在的许冉回想起以前,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图样图森破,网络真是个好东西。

    ★★★

    安城一高是禁止学生带手机到学校的。

    年级长在学生大会上说过,谁要是带手机被老师发现,直接拿到学校里面最高的那层楼自由落体。

    如果你的手机够坚固,那么很好,你可以继续和你的手机谈恋爱,没有人会再管你;

    但是,如果你的手机不兴身亡,那就对不起了,这说明你和你的手机缘分不够深,滚去学习!

    当然,这主要还是吓唬学生,许冉高中三年只见过年级长“自由落体”过一次手机,一般都是没收手机之后放假时就归还了。

    许冉还记得有一次她们几个人进班主任办公室开会的时候,老师正好在找什么东西,办公桌抽屉里放着十几部手机,从当时最火最贵的苹果4到刚刚称得上智能机的步步高,品类齐全,应有尽有。

    老师还开玩笑说:要是把这些手机给卖了,他就发财了。

    当时是有很多人瞒着老师偷偷带手机的,但是许冉向来是个乖学生。

    再加上那时候沉迷网恋啊、见网友遇害啊、遭受网络诈骗啊之类的新闻报道层出不穷,许父许母连电脑都不买,更不会给许冉买手机了。

    没有电脑,又没有手机,并且还对qq没兴趣,所以许冉就一直没有注册qq号。

    许冉和高中同学加qq好友还是在高三快过年的时候,许冉的qq等级又很低,就连许冉在高中最好的朋友佟悦都以为许冉是过年的时候刚刚注册的。

    高中同学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那时候许冉的qq号已经养了半年多了。

    “不对,怎么扯着扯着又扯远了。你这次到底来不来安城?”

    “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个鬼,果断来啊。就算不想他们,你难道不想我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日不见,如隔很多秋。”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不是今年暑假刚见过么。”

    “什么叫刚见过,都半年了好吗?就这还是我千里迢迢不辞辛苦跑到你们学校去见得你。”

    “是么,我怎么记得某人说过只是正好来我们那儿旅游顺便见见我,免费的导游不用白不用呢?”

    “这你都信,你果然没良心,哼!你这个冷漠的女人!”

    “……”

    “来嘛~来嘛~顺便我们再去母校转转,我也好久没去安城一中了,听说老班儿又开始带高三了。”

    “好啦好啦,最受不了你撒娇了,今年都有谁去啊?”

    “除了分科后分到文科班的那几个,班里安城本地的都会来,外地的几个也都说尽量过来,你看就差你了。”

    “你是说文科班的人这次不参加?”

    “嗯,班长说这次就我们后来理科班的人聚聚就好,就没有邀请他们。”

    “好吧,那等时间地点确定了之后通知我一下。”

    “你是答应了!太好了,到时候你还在我家住几天,我新学会做好几道菜,到时候做给你吃!”

    “不要,我现在还能想起来你那黑不溜秋咸死人不偿命的蛋炒饭。”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我现在的厨艺可是进步不少,我家太后尝了都赞不绝口呢。

    “真的?”

    “比真金还真。”

    “好吧,到时候好好尝一下佟大小姐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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