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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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回到了任务的最初, 此时的陈幽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寡言, 白净, 瘦削。

    ……

    与原先一样, 她在电视上看到新闻,陈幽父亲的公司破产了,陈幽父母被庞大的负债压垮,一起跳海身亡, 只留下了未成年的陈幽。陈家几代都人丁单薄,亲戚不多,愿意照顾陈幽几乎没有。

    而沈清眠家和陈家是世交,在她十岁的时候, 沈父沈母车祸身亡。当时沈父正值壮年, 哪会想到他会英年早逝, 根本没有留下遗嘱。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那时,沈父的公司也出了大问题, 公司机密被窃取, 高管为了逃避责任纷纷离职, 最后公司以破产收场。

    父母双亡,又没有钱的沈清眠像个皮球似的, 被亲戚们踢来踢去, 谁也不想担起抚养她的责任。

    最后是沈父的好友陈今看她可怜, 让她搬到了他家,担负起了照顾她的责任。

    沈清眠对陈家是感激的,直到十六岁那年发生的事情,逼得她搬离了陈家,只拿着平时存下来的零花钱和沈母留给她的项链。恰好那时星探发现了她,才不致让她饿死街头。

    至此,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一点点在娱乐圈打拼,有了如今的事业,而陈家人也没有回来找过她。

    她原以为这辈子和陈家不会有交集,直到看到这新闻,想到陈幽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处于无依无靠的处境,就担起了抚养他的责任,也算是还了陈家曾经的恩惠。

    ……

    “嗯,我进去了。”陈幽微微颌首,轻轻把门推开,另一只手拖着一个大箱子。

    他抬眸,扫了一眼。房间很大,简约的黑白色调,电视柜上摆放着的干花给房间添了些色彩。

    可以看得出来,这屋子是花了心思布置的。

    不过是个落脚地,对他来说,住哪里都一样。

    侧面是照片墙,都是沈清眠的照片,是她曾经拍过艺术照,还有各种海报。

    沈清眠站在他身边,淡淡道:“房间是小李整理的,以前是放奖杯的,忘了告诉她把照片墙给撤了,”她上前一步,“你和我一起,把它们给取下来。”

    “不用了,”少年处在变声期,声音沙哑,“留着挺好的,不单调。”

    沈清眠点头,“行,我下午还有一个节目要参加,要晚些回来。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厨房有吃的。”

    “嗯。”

    ……

    沈清眠转身走了出去,顺带替陈幽合上了门。

    她抿嘴笑了笑,眼尾上扬,干净纯然的脸上瞬间靡丽了起来,添了些惑人的意味。

    和上一次攻略陈幽相比,沈清眠对其冷淡了不少。前世她把陈幽照顾地无微不至,可以说失去了自我,最后还没刷满好感度,就被他杀了。她并没有好好过享受在这个世界的生活,这一次就慢慢来吧,慢慢刷好感度,把预定的杀意值扼杀在摇篮里,反正系统没有规定任务的期限。

    陈幽幼时一直住在外婆家,她与他以前见面不过寥寥,待他冷淡也在情理之中。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把陈幽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

    ……

    录制完节目回来已经是深夜,沈清眠被司机送到了小区门口,她一个人上了楼。

    她站在门前,在包里翻找起了钥匙,当手指碰到钥匙的那一刹那,门就开了,开门的正是陈幽。

    陈幽穿了套深蓝格子的睡意,衬得他的皮肤很白。

    “你还没睡?”沈清眠讶然。

    在她的印象里,陈幽是极其自律的人,十一点前是必须上床睡觉的。

    陈幽侧身,留出了一条道,声音低低的,“睡不着。”

    沈清眠点头,走进了屋子,自顾自脱下了高跟鞋,换了双舒适的拖鞋,把包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她有些疲乏,揉了揉后颈,想回房休息了。

    再此之前,她安慰了陈幽一句,“不要想太多,尽早睡吧。你要上高三了,好好复习功课。你有出息了,相信叔叔阿姨地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沈清眠神情慵懒,脸上还画着艳丽的妆容,有一股张扬的美丽。

    “我知道的,”陈幽眸子漆黑,看了她一眼,见她也在看自己,赫然移开了视线,脸微微发红,道:“你饿么,我给你做夜宵好不好?”

    这样的陈幽,是沈清眠第一次见到。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陈幽没有安全感,现在是在主动和她拉近距离。

    在前世,陈幽一到她家,她就全心全意地对他好。

    这一次却不同了,她对他不冷不淡。陈幽是刚失去父母没多久,缺乏安全感的小孩,不是在商场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陈阎王。除了她之外,没有肯抚养他,自是想急切地和她拉近关系。

    沈清眠展颜一笑,道:“好呀,正好饿了,”她问道,“冰箱里有饺子,我吃六只就够了,你看着煮吧。”

    陈幽声音低低的,说:“我去厨房。”

    “辛苦你了,”沈清眠去了洗手间,道,“我去卸妆。”

    ……

    厨房的灯亮了起来,陈幽从冰箱冷冻层找出了饺子,熟练地开火,倒了一大勺水进去,又放了些许盐进去,防止饺子粘锅。

    等水开了后,他下了六只饺子下去,盖上了锅盖。耐心地等它熟了,从锅底飘上来。

    少年的动作熟练又有条不紊,可见不是第一次做饭了。

    陈幽半垂着眸子,扫了一眼慢慢升腾的雾气,心事很重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三五分钟,饺子就浮了上来。

    他关火,揭开锅盖,白白嫩嫩的饺子散发着面皮与玉米瘦肉混合的食物香气,诱得人勾起了食欲。

    陈幽神色淡淡的,一手拿着勺子就要把它捞起,动作至一半,又把它重新放回了锅里。

    他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确认沈清眠还没有过来,重新开火,水再一次煮开了,饺子皮在水里煮的发胀,甚至都破了皮。

    少年对此视而不见,从盐罐里舀出了一勺盐,放到了锅里,似乎并不知道饺子本身就是有味道的。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勺盐进去,煮了几十秒,才放过了这锅可怜的饺子,把它盛到了碗里。

    ……

    沈清眠从洗手间出来时见到陈幽坐在饭桌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很拘束的样子。

    她见到桌上只放了一碗饺子,那卖相着实不太好,饺子皮破了不说,汤还少的可怜。

    她坐在了他的对面,道:“你不吃吗?”

    陈幽腼腆地摇了摇头,道:“我……我不饿,”他指了指桌上的饺子,“你尝尝,这是我第一次做饭,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沈清眠点头,“我很荣幸。”

    她拿起了勺子,看了被陈幽煮的惨不忍睹的饺子一眼,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饺子只要下水煮一煮就好了,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而且,长大后的陈幽厨艺还算不错。

    她夹起了一只卖相不错的饺子,咬了一口,动作顿了一瞬。

    “怎么样?”陈幽忐忑又期待地看着她。

    她细嚼慢咽起来,脸上带着浅淡地笑意,赞赏地看了陈幽一眼,“很不错,但还有进步的空间。”相当大的空间。

    很咸,咸的给了沈清眠一种盐不要钱的错觉!沈清眠此刻只想喝水。

    考虑到这是小陈幽第一次给自己做饭,不失为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她不能打击到他,便鼓励了他几句。

    【好感度加5】

    听到提示,沈清眠把剩下的大半只饺子送到了嘴里,动作优雅,细细咀嚼着。

    相当的开心。

    【果然走高冷路线是对的,只要接受人家的好,就能增加好感度,赚到了嘻嘻。】

    【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陈幽松了一口气,这个面上对他不冷不淡的便宜姐姐,比他想象中的包容自己。

    陈幽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卸了妆的沈清眠显得素净,随意地扎着一个丸子头,年纪看起来和他班里的女生差不多大,却比他任何一个见到过的女生长得好看。

    事实上,沈清眠比他大了五岁,她二十二了。

    他还是幼童时,见过沈清眠几面。后来沈清眠去了演艺圈发展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一面,对这个所谓的便宜姐姐,印象不深。

    陈幽想起前几天见到沈清眠的样子,穿着黑色的小黑裙,脚踩七八厘米的高跟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显得冷艳倨傲,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小包,神色淡淡的,对他道:“你就是陈幽吧,我是沈清眠,我们小时候见过。从现在起,我来养你。”

    他想到了那千百年不化的雪山上生长的红色雪莲,冷的不近人情,却诱得人不自觉靠近。

    他身上带着怪病,无论谁碰他的皮肤都疼得要命。亲戚厌恶他,又惧怕他,生怕他把身上的怪病传染给他,无人肯抚养他。

    事实上,他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并不需要所谓的亲戚来抚养他。他小的时候就在计算机上展现惊人的天赋,以代号“幽灵”的身份在黑客界玩的如鱼得水,有好几家公司向他投出了橄榄枝,让他参与公司网络的后台修复工作。他那时并不缺钱,对这些公司并不理会。而后父母去世后,他便联系了其中一家公司,和他们达成了合作协议。

    面对没有见过几次的沈清眠,鬼使神差的,他回了一个“好”。

    陈幽眸色渐深,微微低着头,想着,既然是她主动要靠近他的,对他好的,就别想着轻易离开了。

    他腼腆地笑了笑,他要扮演好这个弟弟的角色,开口道:“喜欢你就多吃点。”

    沈清眠:……不是很想吃。

    净水高中白天最后一节课,是自由活动课。

    学校响应国家教育部的号召,给学生减压,加强身体素质,特地安排了一节课,让学生去操场活动。

    对高三的学生来说,这节课是形同虚设了。

    高三有做不完的试卷,他们哪里舍得把时间放在操场上。

    “陈幽。”杨山知道陈幽不喜欢别人碰到他的身体,因此他的食指和中指微曲,在陈幽的课桌上叩了两三下。

    陈幽放下黑色水笔,抬眉看他。

    杨山朝窗外走廊的方向努了努嘴巴,艳羡道,“你姐姐又来了。”

    “嗯。”陈幽淡淡地应了声,不自觉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他顺着杨山的视线望去,看到沈清眠戴着帽子,背对着自己,手支着下巴,眺望着远处的人工湖。

    杨山小声对他说,“别忘了提醒你姐姐,这边还有个小迷弟等待着她的签名照。”

    “嗯。”

    他轻轻地移开凳子,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

    “你来了。”陈幽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沈清眠背后响起,吓了正在发呆的她一跳。

    她转身,摘下了墨镜,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展颜一笑,道:“又长高了,”她手上拿着保暖桶,“给你带了山药排骨汤。”

    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陈幽比初见时高了几厘米,他套了件宽大的校服,里面则是黑色衬衣,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腰线,衬得他身姿挺拔,如青竹一般。

    陈幽见她明媚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那瞳仁里仿佛盛满了浓浓的爱意,有片刻失神,“嗯。”

    【好感度加8】

    沈清眠弯了弯眉眼,把保温桶递给了他,“要记得喝。”

    【肯定是被我这姐姐无私的爱感动到了。】

    【呵,不是说好要走高冷路线吗?】系统嘲讽道。

    【咳,这不是随机应变吗?】

    沈清眠那日送他回学校,临睡前收到了来自陈幽的五点杀意值。

    她想了想,许是对他的关心少了。

    于是每周三,她都会送炖汤给他喝,这活动快持续两个月了。

    高冷人设还没持续几天,就崩了。

    “课程难吗?学习跟的上吗?”沈清眠关心着他的学业。

    陈幽低垂着眉目,分外乖顺,“还算简单。”

    “那便好,”沈清眠浅笑,“我过来时见你在做写试卷,就不打扰你学习了。我走了,有事情记得打我私人电话。”

    “好的。”陈幽拎着保温桶,朝教室后门的方向走去。

    “等等。”沈清眠叫住了他。

    陈幽勾了勾嘴角,回身道:“怎么了?”

    沈清眠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答应了给你同桌的照片,昨天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记得帮我给他。”

    “好。”陈幽食指骨节分明,食指和中指夹着照片,放到了兜里。

    沈清眠看到他进了教室,就朝楼下走去,懒懒的打了个响指,每周送汤任务达成。

    ……

    “照片呢?”杨山期待地看着他。

    陈幽把保温桶放在了书桌底下的架子上,回道,“我跟她说了,她说记得的话,下次会带过来的。”

    他在心里轻嘲,不会记得了。

    “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姐姐给了你一张照片。”他怀疑地看了陈幽一眼,“你是不是不愿意把照片给我。”

    “你看错了,”陈幽声音冷冷的,把做到一半的卷子摊开,重新拿起了笔,“还有,她不是我姐姐。”

    杨山仍旧不信,“我看到你把照片放到了右边的口袋。”

    陈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笔,把校服的内袋翻了出来,“有吗?”

    袋子里除了一包纸巾,别无他物。

    杨山讪讪地笑了笑,“可能是我看错了。”心里暗自嘀咕,他明明看到沈清眠给了陈幽一张纸状的东西,而陈幽把它放到了右边的兜里。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沈清眠给了陈幽一包纸巾?他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好意思问出口了。

    陈幽冷睇了他一眼,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做了一半的题目上,却是半晌都没有动笔。

    那张照片,就放在他左边的衬衣口袋里,靠近他心脏的位置。

    刚才陈幽要开教室门进去的时候,忽然想看看沈清眠给了杨山怎样一张照片。

    于是,他拿出照片,用视线勾勒着她照片中的样子。

    照片中沈清眠的头发盘了起来,乌黑的头发两侧是天使羽翼般的发饰,上头缠绕着如枝蔓般的珠宝,有白纱垂下来。她巴掌大小的脸显得幼嫩,纯然。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没有笑意,冷冷的看着镜头,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敌意,又有一股子圣洁与柔弱感。

    如同天使一般,让人恨不得倾其所有,把世上的珍宝碰到她的面前,希冀她能露出微笑,那种爱是卑微到尘埃里的。

    他想起平日里与她相处的点滴,知道她看起来冷冷的,待人却都那般友好,和善,值得别人把最好的给她。

    又想到她那双桃花眼,当她眼角微微勾起,露出那般摄人心魂的笑容,那双黑色眸子里装满了一个人时,会让人恨不得溺毙其中。她从一个圣洁的天使,刹那间变成了引人犯罪的妖精,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

    沈清眠似乎很爱笑,又是在镜头光鲜亮丽的明星,大概有很多人爱她吧。

    他眸色暗了暗,想着她幼嫩的脸上露出明丽的笑容,忽的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把她关在精致的牢笼里,锦衣玉食,玉盘珍馐养着她,她就不会被外人看到了。

    她长得那样好看,被人看到都是对她的亵渎。

    这种想法来得又凶又疾,像一条黑色的河流,迅速把他淹没,无孔不入的阳光照不到这条河的深处。

    只有抓住笑得一脸明媚的沈清眠,他才能从黑暗的厚重的河里解脱出来。

    他咬了咬唇角,觉得他此时的想法有些变态。

    他告诉自己,许是自己太缺爱了。而沈清眠主动靠近他,待他好,他才生出了这般偏执的心思。

    他捏紧了照片,把阴暗的心思压了下来。想了想,终是把它放到了衬衣口袋里。

    随后,他推门进去。

    ……

    沈清眠双手揣在兜里,闲适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秋意很浓,道路两旁的银杏树泛黄。风一吹,便有簌簌的叶子落下来。

    旁边就是操场,有许多学生在散步,或者坐在草地上聊天。

    她看着充满朝气和活力的脸,不由感叹,年轻真好。

    【好感度加5】

    【他这么快就喝上我做的汤了?肯定是我煲的汤太好喝了,陈幽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脑海里想起了系统的提示音,沈清眠脚步愈加轻快,嘴角上扬。

    【呵,你的脸在哪儿,我怎么不记得你煲汤了。】排骨和山药是保姆买的,汤也是她炖的。

    【我在里面放了几片生姜,还替陈幽尝了尝味道。】

    系统:【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努力是有回报的不是吗?】沈清眠怡然自得地走着。

    可惜还没得意完,就听到系统机械冰冷的提示音:【杀意值加10】

    沈清眠脚步一滞,【难道他知道这汤不是我煲的?】

    【刚才不是说你煲汤了吗?】

    沈清眠没有理会系统的嘲讽,它就是这个死性子,不懂幽默感,看谁都欠它几百万。

    【不对,我可没跟他说这汤是我煲的。】

    所以说,她远巴巴的给他送了汤,他还给自己加了杀意值。

    不来,多杀意值。来,还是多杀意值,这陈幽的脾气真古怪。

    沈清眠心下有了主意,她眼睛含笑,有狡黠的光芒划过。

    下周不来了,就这样晾着陈幽好了。

    好感度已经达到50了,而杀意值连30都没到,她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不是吗?

    刘导年近五十,头发如年轻时一样乌黑,身体发福了,他挺着圆圆的啤酒肚,朝沈清眠和善地笑笑:“给你的那一页剧情梗概看过了吧。”

    “看过了。”

    那一页剧情是越朝北静王昏庸无道,一代忠烈白家被奸臣诬陷,落得一个男丁流放,十六岁以下女眷被卖入青楼的下场。而白怡宁是白家最小的女儿,她在青楼遇到了来救他的剑客慕深,慕深幼时受过白家恩惠,就想把白怡宁救出去,给她找个好人家,也算是还了白家的恩德。

    谁知白怡宁急于逃离青楼,见他是个年轻的剑客,就故意勾引他,央求慕深救他出去。

    那一页剧情到此为止,沈清眠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

    “我选定了南寒当我的男主,”刘导指了指南寒,道,“你和他搭一场戏看看,我看看你和他气场合不合。”

    “哪一场戏?”沈清眠问道,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导回答道:“就是白怡宁勾引剑客的戏,”又笑了一声,“别问我要剧本,就看你发挥了。”

    沈清眠点了点头,从善如流。

    南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她走来,浅浅地笑着:“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演,我会配合你的。”

    “嗯,你好,”沈清眠朝他和善的笑笑,低敛着眉目,“我是沈清眠,咱们开始吧。”

    ……

    剑客背挺得笔直,坐在桌前,转着碧绿的酒盏。

    白怡宁低着头走了进来,模样柔柔弱弱的。

    “你叫什么名字?”

    “牡丹。”既当了妓子,就不能在用原来的姓氏,给家里人蒙羞了。

    家破人亡,这几天她饱尝世间人暖,有些认命。心里只存着一丝浅淡的希望,希冀有人能为白家平反。

    白怡宁声音低低的,这是她第一次侍客,绞着手帕,不知如何是好。

    剑客自酌自饮,道:“你别怕,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白怡宁不信,“你不怕死?我是罪臣之女……”

    话未说完,就被剑客打断,“你父亲救过我一命,我再救你水火之中,权当报答了。”

    白怡宁那双狡黠灵动的眼睛转了一转,贝齿轻咬,就有了主意。

    她轻问,“你可有妻子?”

    “没有,你问这个作甚?”剑客不解。

    白怡宁心一横,踩着细碎的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闭着眼睛坐到了他的腿上,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细声细语道:“既……如此,送佛送到西,就……就要了奴家吧。”

    剑客皱眉,“你这是何意?”

    “你把我救出去后,可想过把我安置在哪里。那姓郭的贼臣知道白家的女儿逃了,肯定会派人来找我的,”她的小手生疏地解着他的衣带,“你要了我吧,我跟着你……”

    剑客握住了她作乱的手,道:“别这样。”

    她轻而易举地就抽出了手,在他的胸膛画着圈圈,另一只手在他腹部移动,“这样吗?”

    白怡宁化了桃花妆,眼周晕着淡淡的红,弯眉,红唇,清纯中夹杂着些些许媚意,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剑客身子一僵,看着她语笑盈盈的脸,那勾人的眼尾,忽的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被她勾走了。

    ……

    空旷的房间响起了刘导发自内心的掌声,“好了,都起来吧。”

    沈清眠收起了眼底的勾人的媚意,毫不留恋地从他身上离开,脸上是干净纯粹的笑容,向南寒道谢,“谢谢你配合。”

    “应该的,”南寒声音温柔,“你演的很好。”

    沈清眠红了红脸,似乎被南寒夸得不好意思了,她看向刘导,等待着他的评价。

    刘导首先表达了对沈清眠的肯定,“你演的很好,”他又道,“等我明天考虑好后,会给你一个明确的回复。”

    “好的,”沈清眠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里面有璀璨的星光,“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眠又和南寒道了别,径直朝门口走去。

    ……

    南寒看着沈清眠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门口,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刘导:“她怎么样?”

    刘导一脸欣赏地道,“她很好,她会将是我新电影的女主,”他又正色道,“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早在十年前,他就想筹拍这部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白怡宁这个角色,白府最小的女儿,受尽宠爱,为人单纯。而后家族被陷害,白怡宁入了青楼,沾了丝媚意。

    这样清媚的女孩在娱乐圈难找,刘导还是能找到的。但是有这样复杂迷人气质又兼备演技的,就十分难找了。

    “我知道。”

    刘导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看她并不认识你,你那么极力推荐她,我以为你和她在谈恋爱呢,想为她争取这个机会。”

    “这件事,就不是你要知道的了。”南寒脸上是疏离的笑容。

    “你这小子,过河拆桥,”刘导轻轻地捶了他的胸口,又收敛了神色,“你来娱乐圈,你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南寒淡淡道,“他们不是问题。”

    “好的,”刘导理了理桌面,手上拿着几分文件,道,“我先走了。”

    南寒坐在了刚才的位置,说:“我在这儿再坐一会儿。”

    ……

    空旷的房间只剩了南寒一个人,黄色的灯打在舞台中央,能看到飞扬的尘埃。

    他双腿交叠,手搭在扶手上,慵懒地坐着,鼻尖凑近指尖闻了闻,残留着沈清眠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浅香。

    南寒的眸色暗沉了起来,沈清眠不认识他,他认识她很久很久了。

    他家教甚严,小的时候一犯小错,就会被母亲关到一个阴暗的房间,那个房间没有窗户,墙面是大片的黑色,让他觉得窒息。

    他经常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有个女孩悄然出现在了他的梦中,安慰他,陪伴他,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但他很依赖她。

    到了少年期,她就如妖精般,夜夜纠缠着他,说些暧昧的话语。他能看到她纤细的脖子,柔软的腰肢,往下是修长笔直的腿,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诱得他发狂,南寒想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可他偏偏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她为所欲为。

    她很折磨人,一昧地撩拨着他,并无实质性的行为。

    好不容易他解除了桎梏,想要伸手抓住她时,她就跑远了,跑到了厚重的雾里,不见踪影。

    南寒在现实中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他的三魂七魄都被梦里的女孩给勾走了。

    他沉沦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里,甘愿被她勾引,被她戏耍。

    他以为他就要靠着虚无缥缈的梦,和看不清容貌的姑娘相会。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月前,和往常一样,他在梦里遭受着甜蜜的折磨,那女孩似蒙了一层纱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在梦里激动的流下了泪水,终于知道折磨自己的妖精长什么样了。

    南寒发现他痴迷的妖精和在电影圈的沈清眠长得一模一样,连耳垂那一颗小红痣的位置都没有半分改变。他就火速打了刘导的电话,想让他为自己和沈清眠拍一部片子。

    他要让沈清眠主动走进他为她编织的网。

    她注定是属于自己的,她陪伴了他整个儿童与少年期。

    或者说,他南寒是属于沈清眠的,身和心都是。

    南寒看着空旷的舞台上,那圆圆的光晕。

    他想到了刚才沈清眠和自己搭戏时的场景,仿若梦中的场景重现,娇俏的女孩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耳边是惑人的话语,让人失了神,迷了心,丢了魂。

    若是她的手再往下移几寸,他的命都心甘情愿给她了。

    ……

    “清眠,面试结果如何?”

    一见沈清眠从屋子里出来,张森严就站起了身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作为沈清眠的经纪人,他无比希望她能够成为刘导新电影的女主,到时候沈清眠的身价水涨船高,他也能得到不菲的好处。

    沈清眠拧开瓶口喝了口水,才道,“刘导明天给我消息,”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张哥,我饿了,听说附近有家馆子不错,咱们去尝尝吧。”

    张森严无奈地看了沈清眠一眼,摇了摇头,失笑道:“你呀!”

    第一次见到沈清眠时才十六岁,小小的一只。短发,脸很干净,带着纯然的笑容。

    他当初就是被她的笑容迷惑,才鬼使神差的签下了她。想着她亲和力十足,观众缘肯定很好。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有些人,真是天生适合当一个演员。

    在短短的五年之内,沈清眠就捧了两个含金量很高的奖杯。

    他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并把她保护地很好,大概是遇到她的时候她还小,看起来柔弱,让人心生强烈的保护欲。

    她现在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有两个小小的笑涡,笑容依旧干净,清纯,却又无端生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媚意。只肖她深情的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那些人都会不由自足想要靠近她,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放在她面前,希冀她能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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