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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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君尧火气一上来, 就要去开门吵架, 程景轩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回屋坐着。

    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程景轩把傅君尧推进内堂,正要去开门时,大门却被粗暴地一脚踹开, 朱成张面露尴尬地被众人推搡进来, 其余人脸上均是愤怒的神色。

    程景轩声音一沉,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各位兄弟, 这是干什么?”

    一个人躲在暗处叫嚣:“还装傻, 就知道你们几个外人没安好心,还不快把那个吃里扒外的奸细交出来!”

    程景轩回头,目光如利剑一半射向声音的来源, 奈何那人语速极快,又特意挑在人多处叫嚣, 话音刚落, 声音便已经隐没在人群中, 难寻踪影。

    “不得对副庄主无礼!”朱成张低喝一声, 成功让所有准备附和的人闭了嘴。

    程景轩不紧不慢地坐下:“朱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哎!”朱成张一拍大腿,发出老大一声响:“傅大哥,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傍晚大伙儿都睡着了的时候,响马帮的那群狗贼来偷袭,竟然能悄无声息地绕过阵法,直接入庄,还找到了俺们屯粮地方放了一把火,不少兄弟都受了伤,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存粮被烧了个干净。这显然就是有奸细不是?”

    “是啊!”

    “就是!”

    朱成张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附和声,程景轩充耳不闻,抬起头坦然地看着朱成张和身后一干乌合之众,仿佛把“正大光明”四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朱大哥是怀疑,我就是那个叛徒?”他尾调上扬,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无端让人听出了几分怒火。

    朱成张把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傅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俺跟你是过命的兄弟,又岂会怀疑你!”

    立刻就有人叫嚣:“少庄主,话不能这么说吧。”

    朱成张浓眉一拧,对着那人怒目而视:“傅大哥是庄主亲自点的副庄主,若他是奸细,那岂不是说俺义父有眼无珠?”

    “就算他不是奸细,跟着他来的那个小厮可就难说了。昨儿大伙可都看见了,那人身上连药都没有,光凭几根银针就帮赵老四捡回了一条命,这样的医术说是个小厮谁信?还有啊,粮仓早不着火晚不着火,他刚搬去粮仓后的屋子里住就着了火,说是巧合谁信啊?”

    程景轩冷笑一声:果然是针对君尧来的

    “那各位以为该如何?”

    “先把跟在你身边那个叛徒交出来再说!”

    “对,交出来!”

    “没错!”

    附和声此起彼伏,人群在争抢口舌之利中悄悄逼近程景轩,妄想以人多势众来给他造成压迫感。

    程景轩眼皮一掀,慢条斯理地道:“我要是不肯呢?”

    之前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个人忽然站了出来:“哼哼,那可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身后一干人等默契地将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作势要拔刀。

    “大胆,竟然敢对副庄主无礼!”朱成张几乎是本能地挡在程景轩身前。

    程景轩左手轻轻拉开朱成张,右手银针已现:“即使是再多人,那有何惧。”

    朱成张是见识过他的银针的,连庄主都躲不过去,更何况这些武功平平的兄弟们?他几乎是同时转身,挡在兄弟们面前:“傅大哥,切莫冲动啊!”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傅君尧一直透过门缝冷眼瞧着,眼看要打起来,立刻推门出去,朗声道:“朱大哥,我们都是好兄弟,响马帮的人还没来,难道就要自相残杀么!”

    “你这叛徒,竟然还敢出来!”有人朗声提刀冲了过来,被朱成张一把按住。

    傅君尧不退反进,逼近那人:“我行的正,坐得端,为何不敢!”

    程景轩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不着痕迹地把他和众人隔开。

    傅君尧动了动嘴,比出一个“相信我”的口型,程景轩终于放手。

    他的目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然后上前指着一个手掌包着绷带的人道:“你昨天救火的时候烫伤了手掌,今天好些了么?”

    那人眸子一颤,立即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只觉得掌心灼热得厉害——伤口不碰就不疼了,这碍事的绷带还是这位大夫亲手包扎的。

    傅君尧又上前一步,指着其中一人的腿道:“昨天你把受伤的兄弟从大火里背出来,自己却伤了脚,我扎了你太冲、合谷、三阴交等穴位,今天应该不疼了吧?”

    那人脸颊涨红,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傅君尧又朗声道:“昨天有位兄弟被着火的横梁砸伤,差点失血过多而死,小弟不才,给他施针三次才堪堪止住了血,不知道那位兄弟的亲友是否也在场,能不能告知在下他是否好些了?”

    众人缄默。

    “你……你别以为给些小恩小惠,就能抹杀自己出卖兄弟的事实。庄外的阵法世代相传,六百多年来都无人能破,昨天却突然闯入了响马帮的狗贼,不是有奸细是什么?”

    “对啊!”

    “就是就是!”

    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

    傅君尧直接给气笑了:“那各位又凭什么怀疑我就是奸细?就因为我住在粮仓附近?可粮仓附近住的人多了去了。再不然是因为我入庄晚?我入庄晚便是奸细,这又是何道理?”

    “可你的医术……”

    程景轩收起银针,朗声道:“总所周知,我乃天下第一神医傅九渊之子,这位是我的药童,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会些医术,又有什么奇怪?我傅家的医术如何,在下第一天进庄给各位解毒的时候,大家不都见识过了么?”

    火灾中被傅君尧救的人不多,即使心有愧疚也难成气候,但之前中毒被傅程二人解救的却大有人在,念及二人的救命之恩,大伙儿都觉得底气不足,一时间沉默起来。

    “少庄主!不好啦!”隔了老远,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便破门而入,尖锐的语调让所人起鸡皮疙瘩,随着话音堪堪落下,一个狼狈的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朱成张立刻上前扶起那人。

    那人大气儿都来不及喘,哆哆嗦嗦道:“响马帮……那群狗贼又来偷袭!”

    “不可能!龙泉山白天有官兵把守,那群狗贼怎么能光明正大的进山?”

    “官府和他们沆瀣一气,竟公然放行,狗贼进山如无人之境,后又破了庄外的阵法,幸亏庄主亲自出马,打退了敌人,可庄主自己却……”

    “我义父怎么样了?”朱成张急道。

    “身受重伤,恐怕……”

    “傅大哥,快随我去看义父!”朱成张高喝一声,拽着程景轩便往外飞奔,众人一时间错愕,傅君尧已经匆忙拎起药箱跟上,奈何二人速度太快,一转眼就没了影。

    “庄主,你没事吧?”程景轩关心地问。

    朱庸艰难地摇了摇头:“还好。”

    语调无力,是明显的中气不足。

    “山上没有药,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现在拔出您百会穴和风池穴上的银针,独留神庭穴不摘,您便能时刻保持清醒。庄主,我背你走。”说着,程景轩飞快的取掉两根银针,把朱庸背起来往洞外极速奔去。

    “咳咳……辛苦你了。”朱庸有气无力的声音散在风里。

    傅君尧躲在暗处,一见二人出来便屏住呼吸躲去树后,见他们走远了才拿出程景轩给的哨子猛力一吹,以假乱真的马啸声响起,他赶紧拿出小刻刀找了一颗最为显眼的大树,在树干上刻下一个深深的箭头,直指程景轩和朱庸的足迹。

    很快,凌乱的马蹄声逼近,他知道是真正的响马帮人来了,于是赶紧抓了一把泥土糊在脸上,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全身弄得跟大地同色,躲进了远处的草丛里。

    响马帮的人闻哨声而至,打头阵的先锋朗声道:“堂主,前面发现帮里人留下的暗号,应该是找到朱庸那个老匹夫了!”

    傅君尧心中暗喜。

    领头人是响马帮的张堂主,生性多疑,小心谨慎,他沉思片刻,道:“打头阵的七成兄弟们跟我沿着记号去追,剩下三成兄弟留在这里听李舵主安排,搜寻是否有可疑之处。”

    “是!”众人齐声道。

    原本近百人的队伍立刻三七而分,大部分人跟着张堂主扬鞭追截,剩下十几个人也立刻分散,以李舵主为中心,四处搜寻。

    傅君尧暗道不好,一个负责搜寻草地的响马帮手下正无意识地慢慢逼近他,此人手上挥舞着半人高的镰刀,扫过之处,斩草除根,连条蚯蚓都无所遁形。

    傅君尧匍匐在草地里,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镰刀斩风,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之音,他悄悄摸出一根银针,目光聚焦在那人不断移动的足三里穴处,整张脸因为憋气而涨红,额上渗出点点汗珠——放手一搏,且看鹿死谁手。

    “这里有个山洞,里面有人住过的痕迹!”有人朗声大喊。

    原本不断移动的目标突然停住,挥舞的镰刀定在半空,只听得那人随口骂了一句脏话,飞快地往山洞跑去,傅君尧那几乎冲出南天门的心脏终于渐渐跳回了胸膛。

    待那群人全进了山洞,傅君尧拔腿就跑,脚下像生了风似的,飞快地向山下冲去。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小玉坠,这是临分别前程景轩交给他的信物。

    只要他够快,能在响马帮的人找到程景轩之前,把这个信物交给新任的随州巡抚方子期,那么方子期就会立刻下令搜山,救回程景轩,反之,程景轩被响马帮的人追上,则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傅君尧更加急躁,崎岖的山路不好走,他就直接往下跳,摔倒了就顺着下山的路随地滚两圈,爬起来衣服也不拍就只管往下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山。

    接下来的山路稍微好走了一点,傅君尧脚下健步如飞,基本连路也不看,走了许久都没摔倒,他也渐渐放松警惕,只管加速,没想到才奔几步,就撞上了一个树干似的身躯,当即撞得他眼冒金星。

    “何方狗贼?!”

    “树干”高声怒吼,周围肃杀之气涌现,傅君尧胆寒之余,还觉得声音似乎有几分熟悉。

    他抬头一看,惊呼:“朱大哥?”

    朱成张愣了愣,警惕地握紧了手上的大刀:“小程兄弟,你怎么会在这?”

    经过这几天血雨腥风的洗礼,朱成张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往一根直肠通到底的爽朗,相反眼里充满了锐利的光芒,显得颇为渗人。

    傅君尧咽了口唾沫,飞快地组织语言:“地图上的密室被响马帮人的发现了,我和傅大夫被迫带着身受重伤的庄主逃上山,庄主的伤很重,傅大夫走不开,只好让我上山来摘些草药给庄主治伤。”

    说着,他把手伸进衣兜里,胡乱抓了一把和着泥土的杂草摊在朱成张面前。

    幸好朱成张只是眼神变锐利了,脑子里还是从前那个对山草药缺乏基本常识的傻大个,加上傅君尧说的煞有其事,还当真骗过了他。

    “那傅大夫和庄主现在在哪?”

    朱成张魁梧的身躯挡在他面前,就像山岳似的。

    傅君尧心道:既然朱大哥来了,他肯定是跑不掉了,不如干脆让他去对付响马帮的人。于是,他悄悄按下腰间的信物,斩钉截铁道:“走!我带你去找庄主!”

    老天保佑,星座系统保佑,程景轩千万别被响马帮的人追上,千万别出事啊!

    傅君尧火气一上来,就要去开门吵架,程景轩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回屋坐着。

    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程景轩把傅君尧推进内堂,正要去开门时,大门却被粗暴地一脚踹开,朱成张面露尴尬地被众人推搡进来,其余人脸上均是愤怒的神色。

    程景轩声音一沉,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各位兄弟,这是干什么?”

    一个人躲在暗处叫嚣:“还装傻,就知道你们几个外人没安好心,还不快把那个吃里扒外的奸细交出来!”

    程景轩回头,目光如利剑一半射向声音的来源,奈何那人语速极快,又特意挑在人多处叫嚣,话音刚落,声音便已经隐没在人群中,难寻踪影。

    “不得对副庄主无礼!”朱成张低喝一声,成功让所有准备附和的人闭了嘴。

    程景轩不紧不慢地坐下:“朱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哎!”朱成张一拍大腿,发出老大一声响:“傅大哥,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傍晚大伙儿都睡着了的时候,响马帮的那群狗贼来偷袭,竟然能悄无声息地绕过阵法,直接入庄,还找到了俺们屯粮地方放了一把火,不少兄弟都受了伤,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存粮被烧了个干净。这显然就是有奸细不是?”

    “是啊!”

    “就是!”

    朱成张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附和声,程景轩充耳不闻,抬起头坦然地看着朱成张和身后一干乌合之众,仿佛把“正大光明”四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朱大哥是怀疑,我就是那个叛徒?”他尾调上扬,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无端让人听出了几分怒火。

    朱成张把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傅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俺跟你是过命的兄弟,又岂会怀疑你!”

    立刻就有人叫嚣:“少庄主,话不能这么说吧。”

    朱成张浓眉一拧,对着那人怒目而视:“傅大哥是庄主亲自点的副庄主,若他是奸细,那岂不是说俺义父有眼无珠?”

    “就算他不是奸细,跟着他来的那个小厮可就难说了。昨儿大伙可都看见了,那人身上连药都没有,光凭几根银针就帮赵老四捡回了一条命,这样的医术说是个小厮谁信?还有啊,粮仓早不着火晚不着火,他刚搬去粮仓后的屋子里住就着了火,说是巧合谁信啊?”

    程景轩冷笑一声:果然是针对君尧来的

    “那各位以为该如何?”

    “先把跟在你身边那个叛徒交出来再说!”

    “对,交出来!”

    “没错!”

    附和声此起彼伏,人群在争抢口舌之利中悄悄逼近程景轩,妄想以人多势众来给他造成压迫感。

    程景轩眼皮一掀,慢条斯理地道:“我要是不肯呢?”

    之前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个人忽然站了出来:“哼哼,那可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身后一干人等默契地将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作势要拔刀。

    “大胆,竟然敢对副庄主无礼!”朱成张几乎是本能地挡在程景轩身前。

    程景轩左手轻轻拉开朱成张,右手银针已现:“即使是再多人,那有何惧。”

    朱成张是见识过他的银针的,连庄主都躲不过去,更何况这些武功平平的兄弟们?他几乎是同时转身,挡在兄弟们面前:“傅大哥,切莫冲动啊!”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傅君尧一直透过门缝冷眼瞧着,眼看要打起来,立刻推门出去,朗声道:“朱大哥,我们都是好兄弟,响马帮的人还没来,难道就要自相残杀么!”

    “你这叛徒,竟然还敢出来!”有人朗声提刀冲了过来,被朱成张一把按住。

    傅君尧不退反进,逼近那人:“我行的正,坐得端,为何不敢!”

    程景轩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不着痕迹地把他和众人隔开。

    傅君尧动了动嘴,比出一个“相信我”的口型,程景轩终于放手。

    他的目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然后上前指着一个手掌包着绷带的人道:“你昨天救火的时候烫伤了手掌,今天好些了么?”

    那人眸子一颤,立即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只觉得掌心灼热得厉害——伤口不碰就不疼了,这碍事的绷带还是这位大夫亲手包扎的。

    傅君尧又上前一步,指着其中一人的腿道:“昨天你把受伤的兄弟从大火里背出来,自己却伤了脚,我扎了你太冲、合谷、三阴交等穴位,今天应该不疼了吧?”

    那人脸颊涨红,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傅君尧又朗声道:“昨天有位兄弟被着火的横梁砸伤,差点失血过多而死,小弟不才,给他施针三次才堪堪止住了血,不知道那位兄弟的亲友是否也在场,能不能告知在下他是否好些了?”

    众人缄默。

    “你……你别以为给些小恩小惠,就能抹杀自己出卖兄弟的事实。庄外的阵法世代相传,六百多年来都无人能破,昨天却突然闯入了响马帮的狗贼,不是有奸细是什么?”

    “对啊!”

    “就是就是!”

    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

    傅君尧直接给气笑了:“那各位又凭什么怀疑我就是奸细?就因为我住在粮仓附近?可粮仓附近住的人多了去了。再不然是因为我入庄晚?我入庄晚便是奸细,这又是何道理?”

    “可你的医术……”

    程景轩收起银针,朗声道:“总所周知,我乃天下第一神医傅九渊之子,这位是我的药童,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会些医术,又有什么奇怪?我傅家的医术如何,在下第一天进庄给各位解毒的时候,大家不都见识过了么?”

    火灾中被傅君尧救的人不多,即使心有愧疚也难成气候,但之前中毒被傅程二人解救的却大有人在,念及二人的救命之恩,大伙儿都觉得底气不足,一时间沉默起来。

    “少庄主!不好啦!”隔了老远,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便破门而入,尖锐的语调让所人起鸡皮疙瘩,随着话音堪堪落下,一个狼狈的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朱成张立刻上前扶起那人。

    那人大气儿都来不及喘,哆哆嗦嗦道:“响马帮……那群狗贼又来偷袭!”

    “不可能!龙泉山白天有官兵把守,那群狗贼怎么能光明正大的进山?”

    “官府和他们沆瀣一气,竟公然放行,狗贼进山如无人之境,后又破了庄外的阵法,幸亏庄主亲自出马,打退了敌人,可庄主自己却……”

    “我义父怎么样了?”朱成张急道。

    “身受重伤,恐怕……”

    “傅大哥,快随我去看义父!”朱成张高喝一声,拽着程景轩便往外飞奔,众人一时间错愕,傅君尧已经匆忙拎起药箱跟上,奈何二人速度太快,一转眼就没了影。

    “朱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话音未落,穿着土布短打一身是血的男人冲了过来,对着三人拔刀就砍。

    “响马帮的人打进来了!”朱成张惊呼一声,一脚踢中了那人的手腕,他手上的大刀应声而落,朱成张趁机旋身,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那人的胸口。

    那人喷出一大口鲜血,当即倒地不起。

    “死……死人了?”傅君尧瞠目结舌。

    “傅大哥,小程兄弟,俺先进去帮忙,你们先随便找棵树后躲着,等杀尽了那些狗贼,俺就立刻来接你们!”说着,朱成张飞快地拔出随身大刀,冲进了前方的混战之中。

    “朱大哥,我来帮你!”程景轩大喝一声,当即便往混战的方向奔。

    傅君尧总算找回了点理智,一把拽住他:“你疯了!他们江湖人黑吃黑,你一个书生瞎搀和什么?”

    程景轩紧紧地按住他的手,干燥的掌心传来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他把傅君尧塞进最近的一颗大树后飞快道:“此时是赢取他们信任的好时机,我必须得去。你在这好好呆着,不论里面战况如何,两个时辰后,我必定回来接你!”

    傅君尧紧紧拽住他的手:“你别去,太危险了!”

    程景轩安抚地拍拍他的手,然后坚定地抽离:“别担心,我会武。”

    紧接着便听到他大喝一声:“朱大哥,我来帮你!”

    “好兄弟!”朱成张隔空回应。

    只留下傅君尧一人躲在树后,云里雾里的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忍不住戳了戳手上的星座手环,不自觉带了些颤音:“喂,系统,这就是个虚拟世界,这些人不是真的死了吧?”

    星座手环亮了一下,清冷的声音响起,想是回荡在人的心口:“你的虚幻,未必就不是别人的真实。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就像庄周梦蝶,谁又说得清楚呢。”

    这声音太熟悉了!

    傅君尧浑身一震:“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可这一回不管他怎么戳,系统都没有任何动静,最后回应他的是一声极为痛苦的惨叫。

    傅君尧定睛一看,土色短打的人马和一群灰色短褐的人在前面不远处打了起来。

    那是一种极为残忍不要命的打法。土色短打的人被捅了一刀,鲜血不停地往外飙,他想感觉不到痛似的,手上的长刀一挥,把捅他的人连头皮带头发削去了半边,耳朵都少了半截。那被削的人也是条汉子,哼都没哼一句,直接把刀给拔了出来,狠狠踹了敌人一脚。

    土色短打的人身子飞了出去,恰好重重摔在傅君尧脚下,当场就死了,鲜血喷了他一靴子。灰色短褐的人还不罢休,想冲过来再补一刀,可没迈出几步自己也倒下了,鲜血流了一地,他到死都没来得及发出一身惨叫。

    这样残忍的场景,足够让一个长期生活在法治社会的现代人面无血色,心跳如狂。

    “君尧,君尧,君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不断喊他的名字。傅君尧本能地抬起头,露出一脸迷茫的神色,显然是混沌的脑子还没来得及重启。

    “君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程景轩紧张地问。他刚经历了一场厮杀,身上血腥味还没散,刺激得傅君尧想了方才残忍的一切,身子冷得吓人。

    “我……我没事!我只是不确定,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死了这么多人?”傅君尧嘴唇微颤,语无伦次。

    程景轩拍拍他的脸颊,紧紧握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道:“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没事了。”

    傅君尧一惊,像失心疯似的大喊:“你的手是暖的……你的手是暖的!你是真实存在的人!你不是一堆虚拟的数据!那他们呢?他们呢?他们也是真的!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啊!”

    傅君尧心中郁结已久的大石仿佛猛地被洪水冲开,他终于可以窥见天光,却只看见了满地的鲜血。难以言表的悲恸汹涌地蔓延在四肢百脉,震得他五脏俱裂。

    程景轩双臂一伸,紧紧地抱住了他。

    脑海里叮咚一声,久无声息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恭喜宿主获得目标人物1点好感度,当前好感度95点。”

    可傅君尧已经麻木了。他只觉得自己被温暖的体温包围,身子一点一点回暖,可是心却一点一点变凉。血腥味透过程景轩的衣裳钻入他每一个毛孔,带给他来自心灵的颤栗。

    “没事了,都结束了。”程景轩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抚。

    可是真的结束了么?

    也许这个问题,只要他还留在清漕庄,只要他还想着报仇,就永远也没有结果。

    紧接着鱼竿往下一沉,好像有什么大鱼上钩了。程景轩手上用力,鱼竿绷得笔直,水面源源不断地荡漾出涟漪。傅君尧立刻上前帮忙,两人合力使劲儿,眼看着水里的污泥散开,鲜血上浮,好像有什么大家伙正顺着鱼竿一点一点被拉上来。

    渐渐地,鱼竿越绷越紧,傅君尧感受到力不从心,立刻对着水里大喊:“一定要抓紧了,鱼竿随时会断!”

    他这具身子大概真是扫把星转世,话音刚落,便听到“咔嚓”一声,竹制的鱼竿断成两截,原本要浮上水面的大家伙缓缓地往下沉。

    “我的妈啊……”这是傅君尧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乌鸦嘴”的威力。

    程景轩短促地叹了一声,把手上的半截鱼竿往他身上一塞:“在这等着,不许下水!”

    “喂……”

    他话音未落,水中传来“噗通”一声,程景轩灵活的身影蹿进水里,游刃有余地往深处潜伏。

    这番电光火石的变化让傅君尧瞠目结舌,原本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水下那么多脏泥巴,你不怕啊……

    话分那头,水里的程景轩按照刚才落水的位置往下潜,没过多久便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水底污泥上翻,加上那个人一直在流血,把周围的水搅得浑浊不堪,程景轩只能凭着感觉随便乱抓,好一会儿才捞住了那个人的腰带,于是他双手使力,强行把人往上拽,双腿上下摆动,就像鱼尾一样灵活,带着两个人的重量艰难而缓慢地上浮。

    傅君尧站在岸上来回踱步,其实没等多长时间,他却焦急得像被火烧屁股的孙猴子一样,好不容易才看到水面涌动,便立刻奔了过去大喊:“景轩,是你上来了么?”

    水面没有给他回音,却涌动得更厉害了。一片黑乎乎的水草慢慢上浮,傅君尧欣喜地凑近,那片水草忽然钻出了水面,露出一个被头发盖住的苍白头颅!

    “鬼啊!”傅爷吓得噗通跌坐到地上。

    傅君尧此人从小就是个祸害,上山下海,爬树摸鱼,天不怕地不怕,胆子能比泰山还高,小时候弄得老师家长哭笑不得,长大工作了也不老实,同事老板都拿他没办法——就只一点,怕鬼。但凡有人装鬼吓他,甭管演技多拙劣,就是能把他吓得走不动路,万试万灵。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抵就是如此。

    刚浮上水面的头颅因重力偏倒在一边,露出一张留着络腮胡子的粗狂脸,看着更吓人了。慢慢地,那人的肩膀也被推出了水面,苍白的脸露出衣衫上的斑斑血迹。

    傅君尧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往浅水处探了探,喊了一声:“景轩?”

    水波涌动,露出一片白影,傅君尧大喜过望,终于看到熟悉的人影露出水面。

    “景轩!”他大喊。

    “谁让你下来的!上去!”

    傅君尧充耳不闻,抓着那半截鱼竿就伸了过去:“抓住了,我拉你们上来。”

    程景轩见他仅是小腿涉水,并无危险,便也不再坚持,抓着鱼竿往岸边游。等距离近了,傅君尧一把丢了鱼竿,伸手要拉程景轩,他却先把救上来的大汉托了上来。傅君尧无法,只得先把那人拽上岸,等回过头去拉程景轩,可他已经自己上来了。

    一场落水的折腾,三个人都精疲力尽。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程景轩已经快被自己身上黏糊糊的血迹和污泥熏晕了,此刻他对自己的嫌弃已经达到了顶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脏脏到底——于是把昏倒在一旁的大汉扛上了肩。

    “你的腿才刚好,不能扛重物!”傅君尧连声阻止。

    程景轩摆摆手:“没事,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我是大夫,听我的!”说着,傅君尧强行把大汉背到了背上,还没走两步就差点给他压垮了。

    哥大概真的要补补肾了……

    “一起吧。”程景轩说。

    最后,还是两人合力才把受了重伤的大汉拖了回去。

    那个人伤得很重,傅君尧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就急急忙忙给他洗伤口,接着还有上药、包扎之类的一系列工作,麻烦又琐碎。他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处理好,终于能挤出点时间把湿衣服换了,又匆匆跑去药庐煎药。

    “他的伤怎么样了?”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傅君尧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喜欢穿一身白、没事就会皱眉装酷的骚气家伙。

    “挺严重的,后背和胳膊都被人砍了一刀,身上还有很多皮外伤,都不致命,但流了很多血,得好好养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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