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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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户v章已购买比例未达标准,请连续订购本文或24小时后查看  不远处,拎着人高鱼竿的男子踏着不算规整的步伐缓缓走来,往下看是一件雪白的衣衫,蓝边白底的腰带,以及纯白的衣摆。傅君尧还知道,他连里面的袜子和亵衣裤都是白色的.

    哼!该死的洁癖狂!

    “呦,钓鱼回来了啊。”傅君尧阴阳怪气地说着,把药碗递了过去。

    “等等。”程景轩绕过他,把鱼竿整齐地收进了角落,连着指尖缝儿都洗了三遍才接过药碗,手指触到碗底微凉的温度,大概猜到了熬药的人可能已经久等,便把药一饮而尽,问:“药浴准备好了么?”

    傅君尧点点头,转身去拿毛巾,程景轩却叫住了他。

    “不用了。”

    “啊?”傅君尧顿了顿,小声嘟囔道:“又嫌弃我没洗手啊,自己这一身泥土味我还没嫌弃呢。”

    程景轩摆摆手:“不是,你去休息吧。”

    说着,他已经挪着缓慢的步子,自己取来了毛巾,房门一关,把傅君尧“请”了出去,。

    这个月第七次了。

    傅君尧翻了个白眼,上门口坐着继续跟阿黄大眼瞪小眼,越想越觉得很生气:“靠,程景轩这大爷能走路了之后,连翅膀都硬了,都不使唤哥了啊。”

    没有了程大爷的使唤,傅小弟又恢复成了傅爷,这本该是好事一桩,但他却再也找不到那股子又是拐杖又是爹妈的自豪感,不知不觉间还有点失落,于是强行掰过了阿黄的下巴,讨好地给它挠了两下,不耻下问:“阿黄,你说他是不是嫌弃哥啊?”

    程景轩嫌不嫌弃那不知道,但阿黄肯定是嫌弃的。它不满地“汪”了一声,晃着脑袋挣脱傅君尧的手,用竖得高高的尾巴和屁股对着他,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晒太阳。

    “哼,忘恩负义的臭狗。”傅君尧嘟囔着,戳了戳手上的星座手环:“喂,系统,这怎么回事啊?他都不给哥机会照顾他,那怎么刷好感度啊?”

    刻板的电子音响起:“我只是一个发布任务的系统,具体怎么做还要靠宿主自己。”

    这波甩锅傅爷可不接受:“那你也不能一点儿提示都不给吧?”

    刻板的电子音再响,蹦出四个无情无义的大字:“无能为力。”

    傅君尧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立刻扯出了个笑脸出来,他轻轻戳了戳星座手环:“系统大哥,就给个小提示吧。你想想要是任务完不成,我走不了不说,咱们这个星座系统也不能完善啊,我又是晋江的内部人员,肯定不会往外传的,提示下有什么关系嘛!”

    系统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提示还得宿主自己找——趁着他现在泡药浴,偷偷去他书房看看呗。”

    傅君尧眼睛一亮,立刻往书房跑,脑海里叮咚直响,原来是系统不断发出提示音:“处女座的人细心起来简直可怕,只要他有心,能把你过去喝过几次酒、亲过几个人、每月撸几次都给翻出来,宿主一定要注意啊。”

    傅君尧忽然顿住了脚步:“你的声音怎么不像电子音了啊,好像还有点耳熟。”

    系统压根没想到他会提这茬,明显愣了一下,也没换回电子音,而是保持着刚才的声音道:“人工智能嘛,声音可以随便调的。”

    傅君尧也没多想,随便附和了两句“科技发达,人文克昌”,熟练地摸进了程景轩的书房。

    自从家道中落以后,程景轩早就没有了书房。但到底是曾经的书香门第,总得要有个地方看看书吧?小厮只好把杂物房收拾了一下,划地而治,一半继续堆杂物,另一半放了张桌子,添置了笔墨纸砚和几本薄得可怜的旧书。

    这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小空间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边照着程景轩裘马轻狂的从前,一边映着他捉襟见肘的现状。

    大概是移情系统作祟,每每念及此处,傅君尧总会从心底生出一股唏嘘之感。他甩了甩头,压下心中澎湃的情感,驾轻就熟地走了进去。

    傅君尧还记得,这张桌子已经用了十几年,其中有一个桌脚被老鼠啃了,总是高低不平,程景轩就用旧书垫在下面,导致每一本书上都有一个深深的小桌脚印子,可今天看起来却似乎整洁过了。

    他犹疑地抬起桌子,把几本垫脚的旧书原封不动地取了出来,摆在面上的第一本书还是有桌脚印子,但第二本就浅了许多,到第三本书已经完全没有印子了,而且明显感觉比前两本厚上一些。

    傅君尧赶紧把书一页一页地翻开,果然从里面找出了几张对折得平平整整的白纸,他匆忙记下塞纸的书页,打开了第一张纸。

    这是一副极为传神的画,画中有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站在院子里,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举着微卷的旧书,脑袋微微向左偏,眼睛却直直盯着右手上的书页,摇头晃脑的读书人形象跃然纸上。

    那人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官服,胸前代表着四品的云雁补子绣得栩栩如生,他立刻就认了出来——那是程景轩的爹,随州知府程渐。

    傅君尧只觉得胸口一窒,一声“程世伯”脱口而出,脑海里浮现出一段不属于他、却让他感同身受的记忆。

    那时的傅君尧年仅七岁,刚经历了父母双亡,贪财的舅父谎称要帮他安葬双亲,骗走了家里为数不多的钱和老房子,他实在走投无路,只好像往常一样去找爹娘评理哭闹。

    大家都说爹娘在山上,他就听话地爬上了山,小小的身子在崎岖的山路里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却根本没看见爹娘,只有两堆刻了父母名讳的黄土堆。他倒是没有嚎啕大哭——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懂什么生离死别,只是茫然无措罢了。

    “阿尧。”

    好像有人在喊他?

    小傅君尧怯怯地回头过去,当时才三十来岁的程渐向他招手,温暖地笑着说:“孩子,跟着世伯,以后就不用再颠沛流离了。”

    以后不用再颠沛流离,这大概就是家的意义吧。

    傅君尧微微一笑,鼻子有些发酸,另一段记忆又接踵而至地撞进了脑海。

    明镜高悬的公堂上,和程世伯是同榜进士的老友冯大人怒目而视,惊堂木一拍,来势汹汹的衙差一脚踢在程世伯的膝盖上,让他踉跄地摔倒在公堂。三人成虎的诬陷、众口铄金的指责纷至沓来,冯大人以十几年的交情为诱,以身家性命威逼,甚至动用私刑逼他认罪。可程世伯只是挺直了脊梁,扔下一句掷地有声的“宁为短命忠贞鬼, 不做偷生丧节人”,便被抄家罢官,郁郁而终。

    回忆与现实交叠,傅君尧甩了甩头,只觉得胸中无比气闷,画中人光风霁月、两袖生风的模样映入眼帘,正是这浑浊世上少有的朗朗乾坤。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贪官呢?

    傅君尧接着打开第二张纸,蜿蜒的清泉自山涧而下,层层叠叠的山峦波浪起伏,曲折的线条勾勒出一派大好山水,工整的隶书夹在山与水之间,指示着这幅地图的所在地——随州。

    当年金科得举、意气风发的程渐,正是就任这随州知府。

    第三份资料有点厚,是好几张纸叠着,上面的字写得也是密密麻麻,大概是程渐就任随州知府的几年里水运的概况。

    看到这里,傻子也明白了,程景轩是想替他爹翻案啊!

    傅君尧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脑袋郁闷道:“案子都定了,他还蹚这趟费力不讨好的浑水干嘛?还不如好好养腿伤,保重自己,这才是程世伯最想看到的结果。”

    系统发出叮咚一声,刻板的电子音响起:“正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父亲蒙冤受屈,为人子女,自当竭力替长辈翻案,怎么会怕蹚浑水。”

    傅君尧翻了个白眼:“我说人工智能,怎么古代那套你也学会了?这就是一个星座测试系统,虚拟世界啊,这么认真干嘛?”

    “宿主,你现在的想法非常危险。这个世界虽然是虚拟的,但所有的感情都是真实的,宿主要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局外人来冷眼旁观,那任务一定会失败。难道宿主忘记了你的任务是帮助处女座代表人物重振家门,并且成为他的爱人么?”

    傅君尧一惊:“对啊,都忘了这玩意还是个感情线和剧情线齐头并进的双线系统,哥就顾着刷好感度,剧情线都给仍九霄云外去了,还好程景轩这家伙争气,一直挂心着为父翻案,总算能把剧情线给捡回来。不行,哥要马上去帮他!”

    “不可以!”系统大吼一声,冒出来一个年轻爽朗的声音:“处女座的人别扭着呢,有什么都憋在心里,就怕被人看穿,你直接去他肯定不要你帮忙。”

    傅君尧心道这人工智能的声音也太多变了吧:“那我该怎么办?”

    系统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刻板的电子音:“那就——”

    “2060年第三次水星逆行:8月30日—9月22日逆行于处女座,诸事不顺,注意提防星座——处女座。”

    傅君尧翻了个白眼,心想:天天水逆,今年都水逆第三次了,也没见他不顺到哪里去,星座之事虽不算迷信,但到底不比正统科学,大概也就是个信则有不信则无。

    想着,傅君尧一边叼着牙刷,一边在头上抹了点发胶定形,臭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眉斜飞入鬓角,精致的欧式双眼皮,不需要任何表情便先带来三分笑意,唔……似乎比昨天又帅了几分。

    他满意地擦了擦嘴,摁开手机锁屏一看,嗬!都快八点了,于是赶紧拎着包匆忙出门。

    傅君尧是北京晋江原创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客服部部长,江湖人称客服小哥,声音又苏又有磁性,一上线就能迷倒晋江大部分妹子,这就导致有很长一段时间,晋江的客服电话都是占线爆满,消耗了公司不少电话费,因此晋江的刘总很不喜欢他。

    晋江的刘总很接地气,为人耿直又爱讲真话,一点儿也没有总裁的架子,故此在晋江一直颇有人气,因在管理员中排行老三,江湖人称三叔。三叔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抠门。

    傅君尧一边在包里来回翻找车钥匙一边琢磨:这次要是迟到了,三叔得扣他多少工资,一上午还是一天?

    忽然,他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君尧!”

    傅君尧抬头一看,竟然是老熟人,晋江的研发部部长阮向文。

    “向文,这都快上班了,你怎么在这?”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家的方向跟自己家可是南辕北辙。

    “哎,别提了,”阮向文一指楼下的4S店:“大清早的,发现车坏了,看着时间还来得及,就送先过来修修,怎么的,上班捎我一段?”

    傅君尧扬了扬手,身上的配饰发出叮当声:“跟哥走!”

    傅君尧此人可谓名副其实的老司机,十二岁开始骑电动,十五岁开始无牌驾驶,开惯了快车,有经验的朋友每次上他的车,第一件事必定是系紧安全带,阮向文可能是被坑怕了,系好安全带的同时还紧紧抓住了车顶的把手。

    “不用这么夸张吧?”傅君尧无奈耸肩,发动了车。

    阮向文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傅君尧趁机来了一个漂亮的甩尾,飞快地绕过了一个交叉路口,吓得阮向文赶紧攀上扶手,嘿嘿一笑:“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傅君尧方向盘一打:“哥驾龄十年,安全着呢。”

    阮向文瞟了他一眼,心道:如果无牌驾驶那段时间也算,那是差不多有十年了,此祸害竟然还没被交警抓走吊销驾照,真乃神人也。

    大概是水逆作祟,又路过一个交叉路口,傅君尧碰上了漫漫上班路的第三盏红灯,只好郁闷地停车跟路边的指示灯大眼瞪小眼。

    阮向文从兜里掏出一串银光闪闪的手环扔给他:“戴上星座手环,能给你带来好运的。”

    傅君尧给面子地瞥了一眼,银色的手环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分别代表十二星座的水瓶、双鱼、白羊、金牛、双子、巨蟹、狮子、室女、天秤、天蝎、射手、摩羯微微上抬,围成一圈,仿佛迎着太阳。

    然而,阮向文的面子也仅仅够让他瞥这么一眼罢了,傅君尧眼皮一掀:“你知道我不信这些的,安装那个什么破星座app已经是极限了。”

    研发部跟技术部最近在合作研究一款星座系统,目前还在测试阶段,于是晋江的各个部门的员工就都成了这款系统的小白鼠,傅君尧手机上的星座app就是这么被强制安装上去的。

    “就当是朋友的一片心意了,你最近水逆,希望对你有用。”说着,阮向文不由分说地把星座手环套上了傅君尧的右手。

    此时恰好红灯过了,傅君尧忙着飙车,也没空理什么星座手环,便没摘了。

    到公司的时候八点十五,果不其然迟到了,傅君尧坦然接受了要被三叔扣工资的事实,迈着大长腿,拽得跟中二少年似的进了办公室,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倒一杯水,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傅君尧期待着电话那头是个温柔可人的软妹子,也许还是他的粉丝,于是掂量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声音:“喂?”

    可惜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青涩的男声,虽不至呕哑嘲哳难为听,但绝对能让声控的客服部部长傅君尧大失所望。

    “傅部,我是技术部的小肖,能麻烦您来一趟技术部办公室么?我们部长研究数据的时候发现,您手机上的星座系统数据不太对劲。”

    姓傅的就这一点不好,姓氏一出口,正部也成了“副部”,不过这一回他没来得及调侃,注意力便完全被电话中的“我们部长”四个字吸引,本能似的皱紧了眉头。

    说起技术部的部长沈越的罪行,那可真是罄竹难书。从傅君尧刚来晋江的时候,两人就不对盘,平日里明着暗着没少针锋相对,偏偏两个部门自古以来又是亲如一家的文化传统,每回部门联谊都被分在一组相爱相杀,跟电视剧里演的欢喜冤家似的。

    至于技术部这个小肖,他也是有点印象的,一刚转正的小青年,为人老实胆小,要不是出了大事,多半是不敢给自己打电话的。一码归一码,沈越混球,他也不能为难“孩子”啊,于是大手一挥:“哥就来。”

    小肖这才战战兢兢地挂了电话,瞅了一眼坐在办公桌上面无表情撸代码的部长一眼,深感命运不公。

    同是技术部的码农,但沈越此人却偏偏能码出一股冷艳高贵的味道,英俊的样貌引人侧目便罢了,只有在工作时才出现在鼻梁上的一副金属框眼镜,让他看起来严肃冷漠,偏偏眼角天生微微上挑,无端带了三分味道,只消远远瞥上一眼,一股浓浓的禁欲气质扑面而来。

    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人,对上客服部那位漫不经心便拥有迷妹万千的“低音炮”,也不知是怎么吵起来的。

    没等小肖想出个一二三四来,客服部那位已经拎着俩一次性纸杯踢门进来了。他右手一伸,纸杯直直戳到了小肖面前:“技术部烧脑,顺手给你捎了咖啡提提神。”

    小肖受宠若惊,连声道谢,瞥见傅部手上还有一杯清水,心道这两人的关系可能也没传闻中那么差吧,傅部还是知道他们沈哥不爱喝咖啡?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刚刚一闪,小肖便看见傅部叼着杯子嘬了一口水,大长腿交叠一横,身子半靠在办公桌上,拽得跟爹似的冲沈越仰头:“叫哥来干嘛?”

    沈越缓缓抬头,眼镜的金属框反光有些晃眼,傅君尧习惯性地眯了眯眼睛,便看见那招人不待见的货扒拉下眼镜,原本刻板得跟教导主任似的脸瞬间就鲜活了起来,好看得很是欠打。

    沈越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打扮得跟二流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晋江客服部被哪个小混混团体侵占了——坐。”

    傅君尧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回敬:“那也比年纪一把还摘眼镜装嫩的教导主任强,是吧沈部?哦对了,我忘记你也戴眼镜。”

    沈越被噎,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账,准备秋后一块儿算:“你手机里的星座测试系统数据出现异常,表现出频繁水逆,最近有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么?”

    傅君尧单手撑着脑袋,只记得这几天技术部的人找他找得有点频繁,食指在吹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轻轻点了点:“唔……被教导主任频繁点名召唤算么?”

    沈越瞳孔骤然紧缩,猛地伸手抓住了傅君尧的手腕,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开个玩笑,翻什么脸啊?”

    “这个星座手环哪里来的?!”

    傅君尧一怔,手上缩了缩,却没能挣开他:“干啥啊?不就一破手环,还能是你女朋友给的定情信物不成。”

    沈越脸色铁青,疾言厉色道:“摘下来!”

    傅君尧本来也不信星座,就是沈越不说,他肯定也是要摘下来还给阮向文的,偏偏傅爷自小吃软不吃硬,被这么一通乱吼,反到没了摘下来的心思,头一扬,身上的配饰铃铛作响,引出了三个铁骨铮铮的大字:“我偏不!”

    沈越眉头一皱,绕过身来直接动手抢,傅君尧当然不肯,一弯腰就从他腋下穿了过去。沈越长腿一伸,拦住了他的去路,傅君尧故技重施,又要从他腋下穿过,可这一次沈越早有准备,直接拧住了傅君尧的胳膊,便要强行摘下手环。

    打不过就耍赖,这是傅君尧的惯用伎俩。于是他直接把全身重量前倾,整个人都要摔下去,按照相爱相杀的逻辑,沈越肯定是放手不管,看他摔个四仰八叉,不料这家伙竟然双手托住了他的腋下,本意是想把他拉起来,但架不住傅爷处处不配合,结果当然是两个人一起重重地撞上办公桌。

    “电脑!”小肖大叫一声。

    两个混战的人后知后觉地抬头一看,办公桌上啪嗒啪嗒滴着水,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纸杯东倒西歪,没喝完的水渍湮没了一桌子纵横交错的电线,沈越的工作电脑和键盘全被淋湿了个透。

    “……”

    傅君尧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虚地爬起来从兜里摸出手绢,正打算再拯救一下濒临死亡的电脑,便听见沈越大吼一声:“别动!”

    他手上一抖,星座手环上吊着的配饰恰好垂在水渍上,产生巨大的磁力,傅君尧毫无防备,手掌紧紧被电线吸住,强烈的电流碾压着身体的每一寸,他全身痉挛,肌肉抽搐,很快失去了意识。

    傅君尧依着记忆中的药方仔细地调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毫厘不失,可他又没有原来的傅君尧那份熟练,故此调起药来格外慢,足足加了三回热水才堪堪调好,挨骂也就不奇怪了。

    “今天被乌龟精附身了?”程景轩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傅君尧把药汤倒入浴桶里,顺嘴贫了一句:“方才跟蜗牛赛跑来着,我还赢了。”

    程景轩挑眉:“那你挺厉害嘛。”

    傅君尧贫在嘴上,实际上悲在心头。想他傅爷当年在晋江,那可是迷妹万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副总裁三叔都管不了他,如今被技术部坑害,误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星座系统,整天被虚拟数据里的处女座糟蹋嫌弃,还不能还嘴,这也太惨了点吧?

    傅君尧想了想,觉得这个节奏不太对,男儿当自强啊!于是他在顾影自怜的同时,调动了比长城还厚的脸皮,准备好迎接程景轩从头到脚的各路数落,正要还之以嬉皮笑脸,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说话了。

    难道又傲娇了?

    处女座的心思你别猜╮(╯▽╰)╭

    “更衣。”程景轩颐指气使地道。

    傅君尧嘿嘿一笑,在心里默默地尖着嗓子喊了一句“喳,老佛爷”,上前更衣。

    以前人家总说处女座有洁癖,傅君尧一开始还觉得爱干净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接触完程景轩他就明白了,处女座的洁癖跟正常人的洁癖——根!本!不!一!样!

    就说程景轩这货吧,衣裳腰带鞋子都只穿白色的便罢了,就连从束发的缎带到脚下的袜子都是纯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挂孝呢。

    傅君尧刚帮他脱下外衣,这位爷就又使唤他。

    “去洗个手再来。”

    “我刚洗过!”傅君尧争辩。

    “碰了外衫,脏了。”

    傅君尧默默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之前你自己都摔地上了,不比我脏多了?也没看你嫌弃自己啊。”

    程景轩声音一沉:“嘟囔什么呢?”

    “没没没,您先休息会,我这就出去洗手行了吧。”傅君尧嬉皮笑脸道。

    程景轩眼皮一掀:“连指甲缝儿都要再洗一次,否则别来碰我。”

    “得嘞,大爷!”说着,傅君尧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井边打了半桶凉水,用皂角把指缝都来来回回搓了三遍,擦干了手又来伺候程大爷,哪知才刚一碰到他,这位爷又不干了。

    “手这么冰,想冻死我么!”

    “嘿!”是可忍孰不可忍,傅爷彻底炸毛,“给你几分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

    程景轩高冷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终于彻底激怒了傅君尧。

    星座手环不断震动,脑海里频繁出现提示音——无非就是“处女座就是事儿逼属性,没恶意的!”“稳住,处女座就怕人激!”“别硬抗,处女座吃软不吃硬!”之类的话,可傅爷脾气一上来,哪管他三七二十一,该炸就炸。

    他把手里的毛巾一扔,双手叉腰,怒道:“有本事自己站起来洗去,整天逼逼别人算怎么回事?惯得你毛病!再事儿逼哥可不管你了啊!”

    程景轩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全身都炸开了,暴躁地怒吼道:“我就是一个半身不遂的瘸子怎么了!我就是一辈子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站立走路又怎么了!要你们可怜了?想滚便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得,这回踩着地雷了。

    傅君尧自觉失言,下意识看了他蜷缩着难以动弹的双腿一眼,心登时软了下来。

    这个同情的眼神就更加刺激了程景轩,他撑着身子直想走,奈何双腿一点儿知觉都没有,根本迈不动步子。这样英俊的少年,本应该是天之骄子,此刻却像一只死命挣扎都翻不过身来的王八,看着心酸。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君尧踯躅地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滚出去!”程景轩挺着腰杆奋力往上,想着就是爬也要爬出去,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傅君尧连忙上前接住他的身子,把人连拖带拽抱回了床上。

    “少爷,我要是真的嫌弃你是个残废,早就一走了之了,又何必一直留下来帮你治腿?”

    “滚!”程景轩冷笑一声,“我爹于你有恩,你不过是怕被人戳脊梁骨说你知恩不报罢了,要走便走,反正我身边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我不会走的!”傅君尧斩钉截铁地道:“少爷,我留下来不光为了报恩,更加因为我笃定你的腿是可以治好的。”

    程景轩身子一僵,挣扎的力度显然小了。

    傅君尧轻叹一声,清明的眼睛直直盯着程景轩,让人觉得格外笃定:“少爷,相信我,你的双腿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的。先去泡药浴吧,水凉了药性就降了。”

    程景轩面色稍霁,半身不遂地扭了个脸,根本不搭理他。

    傅爷只好当一回孙子,再主动一点,直径扶起了程景轩的身子,把他往浴桶的方向挪,脑海里毫无征兆地“叮咚”一声,熟悉而刻板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恭喜宿主获得目标人物1点好感度,当前好感度92点。”

    傅君尧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归位。

    幸好他赌对了,处女座就是这么作,人说让你走,那是打死你都不能走!

    “还不快更衣。”靠在傅君尧身上的程景轩冷冰冰地道。

    “得嘞!”傅君尧应声的同时伸脚一勾,把不远处的凳子勾了过来,托着程景轩的身子慢慢坐下,然后开始解他的衣带。

    好像有点羞耻啊。

    宽松的亵衣被慢慢褪下,露出程景轩宽大的肩膀。

    要说少爷就是少爷,这皮肤比姑娘还要雪白,一看就跟穷苦的劳动人民不一样,但这位爷却不是个弱不禁风的主儿,相反身子还很壮实,随着衣衫慢慢下拉,露出他坚实的胸肌,精壮的腹肌……

    傅君尧咽了口唾沫:天呐,这位爷腿受伤前肯定没少锻炼,这一身肌肉比现代那些刻意吃鸡蛋泡健身房的“小生”可结实多了。真想戳一戳试试……

    “叮咚~请宿主尽快帮助目标任务沐浴,否则会降低好感度。”

    傅君尧回过神来,甩了甩头,速战速决地扯下程景轩的衣衫,可偏偏越急越乱,扯衣袖的时候手臂卡住了,傅君尧只好又帮他把手臂拎出来,不小心就碰到了程景轩的胳膊。那光滑的肌肤,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生,比现代天天抹昂贵护肤品的姑娘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着,傅君尧眼前忽然出现了阳光沙滩的美景,清一色皮肤雪白的姑娘躺成一行,中间是翘着二郎腿的程景轩。他脸上带着墨镜,缓慢地半坐起来,结实而雪白的肌肉随着身子轻轻抖动,然后邪魅狂狷地勾唇一笑,冲傅君尧勾了勾手指……

    傅爷默默仰头,只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鼻子还有点热。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程景轩没好气儿地催促。

    傅君尧猛地惊醒,隐约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合常理。他急忙仰头,不敢再看程景轩,心里不断默念老掉牙的咒语——“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路摸索着褪下了程景轩的外裤。

    这下好了,就只剩下一条亵裤了,饶是傅君尧脸皮再厚也犯了难:“少爷,这……”

    程景轩难得也红了脸,就怕让傅君尧瞧见了笑话,于是飞快地垂下头,加快语速道:“够了,还不赶快扶我进浴盆,想冻死我吗?”

    傅君尧耸肩,感觉沙滩美梦是彻底破灭了,于是大手一捞,直接把程景轩拦腰抱起。本来是想耍个帅的,可程少爷才不像娇滴滴的姑娘,那一身肌肉可是相当有分量,傅君尧趔趄了几下才堪堪站稳,把程景轩放进了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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